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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首这一场梦,唯有“毁誉参半”四个字可以形容她的一生。

  有人夸她,有人颂她,有人讽她,有人讥她。

  前者称赞着她为大邺做出的牺牲,后者则怒骂她她为人放荡,不守妇德,心胸狭隘,为大邺皇室蒙羞。

  

  梦醒之后,她仍然是为了一个妾与容越争执不休的萧媺。

  

  接着,没过多久,容越来对她说,他想纳撷芳院的宓娘进门。

  

  也就是那个时候,萧媺才意识到,或许那不是梦。

  

  **

  

  翌日,当天光乍破,第一缕晨曦从云层里透出来照射到雕花的窗棂上时,萧媺就醒了,她掀开锦被,张口唤青蒲红蕖进来伺候她梳洗。

  

  不一会儿,红蕖就端着铜盆进来了,身后跟着捧了红漆托盘的青蒲。

  

  按照以往的惯例,萧媺盥洗毕后,就该传早饭了。

  

  从前她在宫里时,便是每日卯时起身,在宫女的伺候下梳洗好,再去坤宁宫向母后请安。

  接着嫁为人妇,她想着要做一个贤妻,这个习惯便留了下来。每日早起,在容越歇在正院时,她就服侍他穿衣梳洗。容越不在,她就查理账本,尽心操持侯府。

  

  后来两人一直为着祝萍衣的事僵持不下,谁也不肯退让一步,容越便夺了她的管家大权,又逢祝萍衣已经过门,他便索性将主持中馈的大权放给了祝萍衣。

  

  给出的说法是“夫人劳累,其权由祝姨娘暂代”。

  

  中规中矩,就算传出去,别人也挑不出刺来的说法。

  

  他知道萧媺好面子,这等事情是不会说出去的。故而才有恃无恐。

  

  白鹭绿莺将饭菜摆在酸梨木桌上后,萧媺微微一笑:“侯爷今儿出去了吗?”

  片刻后,她又自答道:“今时不同往日,想必是不会出去,毕竟……再过半个月,就是那宓娘进门的日子吧?”

  “红蕖,你去前院,跟他说我要见他。”

  

  红蕖看了眼桌上的饭菜,劝慰道:“公主要见侯爷又何必急于一时,用过饭菜之后再去也不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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