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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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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淮见他神色不对,以为他们闹了矛盾,便苦口婆心地劝道:“你不会和小暖妹妹吵架了吧?不是我说你,我们做男人的,胸怀就应该像蓝天像大海一样广阔,这种时候你就该让着她一点啊。”

  听他嘚啵了半天,陆之恒不冷不热地开口,“今晚我请你喝酒。”

  “所以呢?”顾淮不明白他干什么又重复一遍。

  “喝人嘴短,请你安静一点。”

  苹果攥久了,表面渐渐都带上了他手掌的温度。

  陆之恒咬了一口,脆生生的,还很甜。

  他蓦地想起分别前的画面,她眼眶红的如同小兔子,瘦弱的肩膀一颤一颤,却始终倔强地没有让一滴泪落下来。

  说不心疼那是假的,可他知道这是最好的选择。

  二十几岁的小姑娘,感情像阵龙卷风,来得快去得快,若只因为感动而喜欢,那激情褪去的速度就更快了。

  可陆之恒清楚自己的占有欲,得到了的东西他从来不会松手,他的感情观是偏执,不健全的。

  他还记得很小的时候,一个长辈曾经形容他的话――

  “聪明得远超常人,懂事得远超常人,可性格却太过孤僻了些。”

  孤僻不是个好词,但放在他身上倒也恰当。冷漠,安静,十一二岁便显出了成年人的庄重自持,甚至还透出几分阴冷。

  仿佛这种古怪的性子是骨子里自带的。

  只有他知道,这是天性,却也不全是。不健全的家庭让他性格中阴暗的一面不减反增。

  懦弱如菟丝花的母亲,强势而虚伪的父亲,以及违背伦理的一段畸形关系。

  他曾经在十二岁的一个晚上,透过门缝昏暗的光线里,看见他爸压在一个女人身上。

  那个女人,在家里当保姆,白天的时候亲热地叫她妈妈一声姐姐。

  那时他小,却不代表什么都不懂。

  乱,脏,恶心。他对此事的全部看法。

  谁他也没告诉,说了估计也没人信,更何况那时候他妈已经癌症晚期了。他要是一刺激,她可能更是时日无多。

  从此,他便冷眼旁观,看着他爸在人前扮演一个尽职尽责不离不弃的好丈夫,好父亲,甚至在他妈葬礼上哭到不可抑制。

  不到三个月,他爸又结婚了,和家里的保姆,那时她已经怀了四个月的身孕。

  那段时间,他好像病了,眉间笼着一层阴翳,整个人越来越沉默,有时一天也说不上一句话。

  控制欲到了空前的地步,特别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外人手无心地碰了下,哪怕是他最喜欢的模型,他也能看都不看一眼地直接扔进垃圾桶。

  晚上他会拿着一个刀片,顺着手上的脉络轻轻划着,但从没真割下去。

  割下去会有印记,会让人发现的。但病的最严重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了,鲜艳的血从手掌中涌出,他感到莫名的兴奋。

  随之而来的是无休无止的心理咨询和一瓶接一瓶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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