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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陈瑶取代了。忘了说恭喜,我最亲爱的姐妹儿,我会紧追你的脚步争取明年证明自己[加油][加油][加油]。”】
最近钟意的状态已经出现了明显变化,刚来时候的有说有笑再也见不着了,她变得时常一个人呆坐着,眼神木然。刚开始会咋呼咋呼地喊着手上长冻疮了,冻疮好痛好痒她想妈妈,而现在把手伸进冷水却已经只剩麻木。谁能够想得到,她原本是半点家务都不会的人,现在敢操起鞋子打老鼠。
她成了那个被生活折磨得放弃挣扎的陈瑶,唯有在见到秦深的时候会找回一点灵动,会对他笑甚至开玩笑。但也是偶尔,毕竟她和秦深之间连对话都少了。
入戏要把握一个度,太深了出不来将后患无穷,令人犯愁的是连秦深也状态出现变化,比从前木讷,胡子拉碴头发乱糟糟,脸越来越瘦,看起来同村里那些小年轻们像极了。
好在是电影在不久之后就开拍了,众人终于在两个月的磨难之后等来了大部队。眼下正是最冷的时节,四处结冰下雪,魏导一个老人家裹成个羽绒球驱车来到第一线。
七十岁的老人了,为了艺术还来受这份儿罪。
戏开始拍,钟意没有了羽绒服穿,又厚又脏的棉衣棉裤穿上身连走路都感觉费劲。手脚冰凉更不用说,穿的棉鞋踩雪里用不了一会儿脚就冻得没知觉。脸上别说化妆了,被抹得脏兮兮得只剩两只黑白分明的眼睛来流露角色情绪。嘴唇就不涂唇膏了,纯天然冻到开裂。
钟意自己从来没有想过,做演员可以苦到这个份儿上。当初吊三个小时威亚,熬夜一周拍戏就觉得自己已经很敬业很辛苦了。
魏行舟导演很满意,他看到了一个他想要的陈瑶,一个他认为很贴切的何东。似乎不需要他怎么来说戏,两个演员都能很快表演出他满意的画面。
来之后拍的第一场戏,是陈瑶被老公赶去河里破冰取水的戏。现在的冰面还没有到最厚的时候,如果再往后拖将非常不好拍,所以这个不是很好拍的一场戏被提前了。
钟意没有让导演失望,娴熟的动作,冻得开裂的手,想哭却哭不出来的眼睛……那一锤锤敲在冰面的力道,是她想要敲破牢笼的呐喊。
镜头里的已经不是钟意,而是陈瑶本人。
紧接着的第二场戏,陈瑶在取冰过程中一只脚不小心踩进了冰水了,她需要靠自己从冰窟窿里把腿提起来。那场戏显而易见只能是一条过的,钟意拔了半晌才把浸水之后沉甸甸的腿□□,瞬间棉裤上就结了一层冰,她因此冻哭,原计划这一条应该就这么完了,而导演却一直没有喊c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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