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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然失去一份轻省工作,秦保山几日脸上没个笑模样,愁云惨淡一片。秦丰也默默悬心了几日,结果什么事都没有,就猜到金美云没去告发他。
随即暗暗松口气,抛之脑后了,年后没几日,秦秋带了石头跟白云兄妹两个回来拜年。秦保山暂时放下愁容,欢欢喜喜抱起外孙女进门。
“林子咋没来哩,就你娘几个回来了。”秦保山抓了一把糖给两个孩子吃,自从家里来了傅眉好吃的就没断过,不是买的就是她做的。
尤其秦保山屋里,傅眉进城买的水果糖、咸花生等一些小零嘴都是给他买的。秦秋跟进了堂屋坐下,“家里哪走的开啊,还有婆呢。”
秦秋打量了一遍屋子,“爸,你跟傅眉相处的咋样,我看着屋里收拾的挺好的。”还买了自行车,以前秦琴在家的时候,按说花销也不大,只是一年到头也没存多少钱。
秦保山抽了一口旱烟,蜡黄的牙齿露出来,微咳两声,“还成吧,屋子都是她跟秦丰收拾的,我跟她处的好不好咋样呢,以后是丰娃子跟她过。”
“我说人家做的可以了,比好些农村媳妇好的海了去。我不知道你呢,喜欢琴女子,你也别跟傅眉别苗头啊,你儿子夹你俩中间呢。”
秦保山最近还担忧上工的事情呢,眼瞧着不得不下地了,他也有些烦躁,“知道了,你一回来就说道,我还比你小咋地,用你交代呢。”
秦琴咂咂嘴,也不说了,她爹其实也没啥大的毛病。就是耳根子软,无原则无条件孝敬她婆,说句不好听的话,她妈就是那些人逼死的,结果呢,她爸啥表示都没有。
照样把那些人当祖宗供着,她懂事懂的早,早看清了心也随了她妈的死凉透了。只是再如何也是她爸,不能不认,况且她现在也不是这个家的人,什么事就当看不见。
可是秦丰跟她不一样,那小子就像是个狼崽子,什么事情都喜欢闷在心里。就是秦琴虽说叫她家当童养媳一般养了十几年,她知道的,秦丰没多在乎。
她妈吃的那些苦、受的那些欺负,她还会怨恨她爹。秦丰就只看在眼里,他还小的时候,妈跟大房的吵架,就知道拿砖头护着亲妈。
现在大了,心思更深了,她怕她爹一心向着婆爷,久了跟秦丰离心离德。他还要靠秦丰养呢,关系别别扭扭,她爹会吃苦。
秦秋心头千回百转,娘家的事情惹她操心,婆家也不好。好在林子跟她两个一条心,懂得疼人,也是她的福气。“来了这一会儿了,秦丰跟傅眉呢。”
秦保山动作顿了顿,烦闷的敲了敲烟锅头,“傅眉去卫生所不知道干嘛去了,秦丰那娃子,我懒的说了。”现在干啥都一道,黏黏糊糊的很。
一看秦保山的表情,秦秋虽不知道他恼啥,也猜出秦丰怕是跟傅眉一道出门了。“我说爹你何必呢,那是你未来儿媳妇,人家两个好你还不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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