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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搭在邬光霁的肩膀上,随着捣弄一晃一晃的,邬光霁一面将自己一次次往李仗香体内压,一面侧头吻李仗香的脚踝。李仗香喘息着咬住被角,以免呻吟声吵到隔壁午睡的小豆儿。
邬光霁完事以后帮李仗香清理干净以免弄在床褥上,两人这才赤裸裸地搂着裹紧一床被子躺下。
屋里虽烧了火盆,李仗香方才还是被冻得够呛,让邬光霁热烘烘的胸膛贴了一会儿才暖过来,两人俱感到性事之后的疲乏和空虚,连动下手指都不乐意,他们谁也不说话,不知过了多久,李仗香迷迷糊糊听见小豆儿开门在小院儿里走动的声音,他被惊醒,连忙“哗”一下掀开被子坐起来。
邬光霁本来都开始做梦了,谁知身上被窝忽然被掀了,他让李仗香吓了一跳,只得睡眼惺忪地开始手忙脚乱往身上套衣服。
果然过了不多时,小豆儿就来敲门,李仗香应一声,小豆儿的童音在外面响起,说:
“爹,我去大头家里玩。”
李仗香隔着门板说:
“你去吧,别跑远了。”
小豆儿天真无邪,尚不知他爹屋里还藏了个“野男人”,他得了他爹首肯,就高高兴兴跑出去了,邬光霁松一口气,哀哀叫一声又躺回床上,李仗香只得撵他:
“光霁,你还是回去睡吧,免得你出来久了家里人来找。”
邬光霁只得又从被窝里爬出来,他只觉自己倒霉极了,居然连搂着李仗香好好睡一觉都不成。
邬光霁匆匆忙忙从李仗香家里出来,他一面关院门,一面哈欠连天地理着自己的领子,一转身迎面遇见个妇人,邬光霁和她照了个面,他发觉那女人假装看路,其实眼神在看自己,等到女人走开了,邬光霁才想起这是小豆儿以前和这个女人打过招呼,似乎还叫什么婶婶来着,应该是住在巷子里的邻居。
张纪氏从街上买东西回来,瞧见窦家的小豆儿正和她的儿子大头在院子里玩,她想起刚刚在窦家门口见到的那个男人,一瞧就知道是个富人,她心中有些好奇,就问小豆儿:
“小豆儿,你干爹今天又来过了么?”
小豆儿停下摆弄手里的小玩意,摇摇头说:
“没有,我干爹今天没有来过。”
张纪氏心中觉得古怪,她明明看见小豆儿那个干爹从窦家出来,怎么小豆儿却不知道。她倒是听闻那个“干爹”乃是邬家的少爷,一直出钱供养小豆儿。张纪氏拿眼打量小豆儿发觉这孩子穿了缎子面衣裳,和她自己的儿子大头比起来就和富人家的孩子似的,她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不免妒忌小豆儿交了好运,能让有钱人愿意收他做干儿子。
巷子里也不知什么时候就开始流传些奇奇怪怪的谣言,二月里有一日小豆儿高高兴兴跑出去玩,结果回来时却是一面哭一面捂着鼻子跑回来,李仗香问他什么,他也不肯说,后来才晓得小豆儿那日跑出去,遇见个邻街的大孩子,那大孩子见了小豆儿就仗着个子高揭小豆儿的帽子,小豆儿被吓了一跳,他想要把帽子拿回来,那个大孩子却不还,还与同伴嘲弄小豆儿,说他爹和男人睡觉,小豆儿不通其中奥秘,疑惑地问:
“我爹和男人睡觉怎么了?”
他其实只是想要问他爹和男的一块儿睡觉有什么关系,他自己就是男孩子,有时候还和爹爹谁一张榻,谁知那些人听了都嘲笑他,还说小豆儿和他爹都不要脸。“不要脸”这三个字小豆儿还是懂的,他想要和那些大孩子讲道理,那几个小孩儿其中一个在小豆儿鼻子上打了一拳,其余几个孩子见小豆儿让打出鼻血了就呼啦一声散开跑走,小豆儿捡了被踩赃的帽子,他捂住自己鲜血长流的鼻子,他的新衣服上,还有身后石板路上都滴了不少血点子,有只瘦骨如柴的癞皮狗可能是嗅到血味儿了,一路跟着小豆儿,它用舌头舔地上冰凉的血,小豆儿哭着往前走,那狗就远远地尾随了一路。
在与邬光霁相识之前,就算小豆儿再年幼,甚至处在每一天都将前一天发生过的事情忘记的年纪,李仗香都没有和小豆儿说过一句无法兑现的谎言,但是如今他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破例。李仗香帮小豆儿揩干净脸上的血污,对小豆儿说:
“豆儿,他们说的你不要相信。你自己知道你不是他们说的那样子,还管他们做什么。”
小豆儿本来就对此事似懂非懂的,于是迷迷瞪瞪地点头,眼泪汪汪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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