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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对小兄妹以后就离开,他走了一段儿觉得应该将那两个可怜的孩子带回邬府去,起码熬过冬天再说,于是回身去寻,却是只见茫茫飘雪却不见那两个小孩儿了。
镇子里的难民来了又去,去了又来,邬光霁再也没见过那对小兄妹,倒是又见过他那顶皮帽子一回。那时候已经是约摸一个月以后,邬光霁从石桥旁边走过,有个男人躺在桥边的长石上一面晒太阳一面打瞌睡,那帽子就搁在男人脸上挡光,邬光霁一眼认出那顶油腻腻脏兮兮的皮帽子原本属于他,只是他现在毫不怀疑将帽子拿起来抖一抖能从那上好的獐子皮毛里抖出雪片似的虱子来。
打瞌睡的男人约摸四五十岁,面目让帽子挡住看不明晰,邬光霁从他身边悄无声息走过去,等上了桥,又不无惆怅地回头去瞧那顶帽子一眼,才接着往前走下桥去了。
南方的冬季的好天气占一半,剩下一半时候不是下雨就是飘雪片子,不过自打进了腊月,天气都甚是干爽利整。若是太阳正好的晌午,李仗香就出来晒晒太阳,有时也带小豆儿上街去买些东西。
李仗香自打下定决心要将家里那东西换成钱粮对于邬光霁的施舍也不再推辞,邬光霁不是小气人,他见李仗香乐意收,就乐意给,好讨对方欢心。
这一日李仗香带小豆儿上街,正等着鸡贩子帮忙杀鸡的功夫,听见身后小豆儿欢呼一声:
“邬叔叔!”
李仗香回头就见街上打东边来了两匹马,马上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李仗香不认识,还有一个就算邬光霁。
街上行人都知这骑了高头大马的是邬家的人,纷纷避让开来,听见有个小孩儿冲马上人到招呼,老百姓们都往窦家父子这边瞧过来。李仗香只觉脸上发烧,他觉得自己和邬光霁那不成文的交易一点儿也不光彩,偏偏杀鸡贩子手脚冻僵了动作不麻利,李仗香只好在街边等着,一面眼见着两匹大马往这边儿走。
小豆儿丝毫不知爹爹的复杂情绪,只知道他的邬叔叔一来就有肉吃有糖吃,故而对于邬光霁很是仰慕,瞧见邬光霁能骑大马,更是崇拜得了不得。小豆儿杀鸡也顾不上看了,一手拉着李仗香的手,乌溜溜的眼睛兴致勃勃盯着邬光霁瞧。
李仗香见马上人瞧过来,只得硬着头皮对马上的人打招呼:
“邬二少爷。”
此时邬光霁也有些尴尬,他“诶!”地敷衍应一声,意识到身侧的兄长往这边看过来,就坐在马上与李仗香问了一声好以后又策马往前走。
邬光和瞅见邬光霁在街上和一个带着小孩儿的白面男人讲话,待得走到街市上宽一些的地方,两马齐头并进的时候,就开口问道:
“二弟,那是谁啊?”
邬光霁心中早就打下腹稿,脱口说道:
“就是个熟人,天热时时常去他家吃豆花就认识了。”
邬大少便不再多问,手里拉着缰绳避开路上的阻碍,邬光霁见前面路又窄了,便放慢坐骑的速度落到兄长马后,一面心有戚戚地骂自己:我怎么好像在外头养了外室似的,明明还没吃到口心里虚什么。刚刚对着奉醇也不多说两句,不知他生不生气。
邬光霁次日上门去窦家,小豆儿搂着邬光霁的头颈,兴高采烈地问邬光霁的马骑起来高不高,是不是要拉紧缰绳才不至被颠下来。
邬光霁搂着小豆儿,又听小崽儿问道:
“邬叔叔,你明天会来我家吗?”
邬光霁正觉奇怪,小豆儿接着说道:
“我明日过生辰,你要是来,我就让爹爹多下一碗长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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