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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昱邈对视着齐廷观严肃冷厉的目光,心里像是有小人在擂鼓,浸透了许蔚深此刻不安彷徨的情绪。
除此之外,还有一丝不属于许蔚深的,隐秘的兴奋。
“赵老师……”
冻僵的十指屈了屈,艰难开口,喉咙里像是也被冰碴填满了。他心脏颤栗,对上男人心痛又愤恨的眼神,那种情愫狂涌窜到眼角眉梢却又戛然而止的疯狂,让他恍惚间竟然分不清是许蔚深还是自己的情绪。
齐廷观一步上前来,抬手抓起他冻僵的手腕,冷声道:“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粗心暴命?我们这一行是在刀口舔血,许蔚深!过了一个月了,你还是提不起一个地下同志该有的谨慎警惕!”
白昱邈闭紧嘴巴急促地呼吸,撞进男人漆黑深邃的双眸,过了片刻后咬着嘴唇里侧低下头,说道:“对不起,不会有下次了。”
男人一把甩开他的手转头就走,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抬步跟上。
两人路过足足六个机位,到达定点,齐廷观又倏然停住脚步。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干瘪的热水袋,拧开盖子,里面升腾起一股白气。
齐廷观头也不回地把热水袋拍进白昱邈怀里,略微偏过头,沉声道:“记着,你是我选中的狐狸,拿出狩猎者本能,和我一起。”
白昱邈捧着热水袋,愣住了。
戏里许蔚深在雪地中愣了许久,片场白昱邈眉眼怔忡,黑眸微动,燃起光芒。
他其实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入戏还是出戏了,脑海里只有一句话:赵老师好帅。
康池喊了cut,白昱邈看着齐廷观高大潇洒的背影,默默举起那个水袋把里面的水咕咚两声喝了。
“祖宗!”郝秃在远处看见了差点驾崩,一路小跑冲过来把水袋夺了,倒过来,一滴水都没了。
他悲愤地吼道:“热水器里接出来的!洗澡水!这个热水袋也脏!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齐廷观也惊呆了,回头难以置信地看着白昱邈,“你喝那里面的水干什么?有那么渴?”
助理就在旁边捧着白昱邈的保温杯站着,晚了两秒,怀疑人生。
白昱邈清了一声嗓子,温顺地接过羽绒服穿好,小跑两步站到齐廷观身边,小小声说:“看着赵老师,我只想喝水平复心情。”
男人一顿,目光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摸摸头,顺手把羽绒服帽子给他扣上了。
两人一起往康池那边走,白昱邈仗着衣服厚不容易被发现,又偷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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