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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乘务员最后一次广播响起,距离起车还有一分钟。白昱邈终于夺回了主动权,一把抄起地上的拉杆箱,冲那中年大叔吼道:“我是他爸爸!”
他说着,拎着行李气吁吁地冲下车。
走到车厢外,急走两步,他又猛地停住。回头一看,车厢门口空荡荡。那家伙没有追出来。
他不信邪地又顺着车厢往回走了两步,隔着茶色的玻璃,齐廷观已经重新戴好墨镜坐回到位子上了。助理拧开保温壶的盖子递给他,他披上一件外套,小口喝着热水,认真听底下人汇报事务。
一夜爆红的死暴发户嘴脸。
白小公子怒不可遏,而且脚脖子被冷风吹得凉飕飕的。他气得一跺脚,转身拎着行李箱就走。与此同时,列车车门关闭,几秒钟后,急速奔驰的高铁动车从他身边驶过,带着那个萍水相逢匆匆一面的男人,以每小时三百五十公里的中国速度滚出了他的世界。
四个月后。
白氏集团,六十九层,男厕所。
“昨天的董事会,白董事长好像没来啊。”
“嘘,我听王司机说,董事长快被儿子气疯了。”
“啊?不是说白小少爷从小就聪明伶俐吗?”
“小点声,拿着上清华北大的成绩,非要去国外读。董事长好不容易答应了,他又临时决定去中戏了。”
“啊……又有钱又有才华真好啊,我要是他,我也任性。”
两个白领男解决完燃眉之急,洗了手推门离开。几秒钟之后,最里面的洗手间传来一声马桶冲水声,门推开,走出来的正是刚才还被议论的小少爷本人。
白昱邈早就习惯了在集团公司里听到各种关于自己的议论,他今天来公司找上次落在这里的一块腕表,现在表找到了,他看着洗手池镜子里的自己,脸颊还有些红肿,精气神倒是不错。
江诗丹顿传袭系列的黑金腕表戴在手腕上,硬是把十七岁的少年提出了几分年轻精英的味道。
“死暴发户,不就是内娱市场吗?”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洗手,走出厕所,迎面过来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头发灰白,穿着黑色西装,气质干练而和蔼。
一见到他,老男人的脸上浮现一丝心疼和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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