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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于筵席间饮了不少酒,多是拉拢安抚心不得已而为之。索性他酒量尚可,到达翊坤宫时不过眼眶微微泛红,从别处倒看不出来许多。

  碧桃因怀孕被免去参加宴会的烦扰,再加上日渐嗜睡,早早就熄灯歇下了。因而当皇帝踏足庭院时,只闻一片片树叶吹落的沙沙声,与别处的热闹相比显得格外寂静。他抬手止了赵忠信高声唤的举动,径自入殿。

  今日本该是暮云值夜,没奈何奉紫等三一力劝说她去休息,并不让她近主子的身,倒好似她是虎狼之躯要生吞了主子一般。她虽暗地揣测是芸缕挑唆的事儿,到底架不住三个拿着关心的借口连哄带骗,一跺脚,掌心拢了烛光自内室而出。

  却险些撞上抬脚入殿的皇帝,她被唬了一跳,连烛台里的滚油倾泼了两滴手都顾不上,只嘶了一声,忙不迭下拜请安。

  皇帝不欲她出声扰着内殿的碧桃歇息,偏她又是低着头看不见自己的手势,不得不伸手去扶了一把。虽说是扶,那力道倒更像是把她拉起来,然后冲她摇了摇头,示意不可出声。

  暮云一手捂了嘴,点点头。

  其实皇帝已经有许久不曾来了,倒不为别的,逢年过节事情总是很多,往年也是如此,只是今年他将自己更投入到朝政和礼节琐事中去。现站殿阁里颇有些“近乡情怯”的感触。

  他没再理会这个看上去有几分眼熟的小宫女,背手走进卧室。

  暮云将烛泪从手上擦去,剔透的烛红映衬的皮肤洁白,因入宫后养尊处优,原先手上做活的薄茧也大多褪去了,再加上容貌秀美,身量苗条,就是与别家小姐站一处,也分毫不差的。她想起刚刚手臂上感受到的热烫,迫的气势和盈鼻的微醺酒气,原地立了良久,脑中有不知名的念头控制不住的闪现着。

  皇帝将脚步放的极轻,他知道碧桃不习惯屋中有别,纵使是怀孕也不过另添了外头,并不准她们歇踏脚处,只是一叫就能听见的距离。所以等他拉长的影子将床上侧卧而眠的小儿笼罩内时,没有战战兢兢的宫女一旁打搅。

  大抵是背对着窗,又是无烛无灯,他但凡迈的近了黑影儿也会迫近,实没法子将她的脸看真切。于是他远远看了一会儿她安稳的睡颜,那匀长的呼吸仿佛近耳边,他侧耳听着,连日来的疲惫似乎都此刻沉淀安静下来。喝过酒的反应总是慢的,等他意识到身何处时连脚都微微麻了。脑袋有些昏沉,他犹自退出了暖卧,准备仍回养心殿歇一觉。

  他不知道他背过身后,床上原本安睡的儿睁开眼睛,月色照进乌亮的眼眸中,好像有神秘的光泽跳跃其间。

  碧桃将五指微张的手举到眼前,笑了笑。

  “皇上。”就皇帝穿过庭院的时候,背后传来细微的唤声,听着大概是碧桃宫里的哪个宫女。他以为是有关碧桃的事,便停住脚步回身去看。

  就刚才的大殿上,暮云想了很多。宫中立足需要圣宠,而小姐如今怀有身孕,自然不能承宠。自打上回皇上坐了没一盏茶就走后,就鲜少再踏足翊坤宫,不知是否与小姐怀着小主子不能行房有关系。宫里头这么多双眼睛盯着翊坤宫,即使皇上近来哪宫都不曾临幸,上回的事还是让取笑了个十足。暗地里直说小姐怀孕后胀着肚子,皇上见了还能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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