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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日,官家戴通天冠,着绛纱袍,与皇子及众大臣侍卫出了禁中。车驾出宣德门,经御街,南熏门,往东郊而去。一路上,有百姓争相观望。郊外要进城的百姓也都纷纷避让,等车驾过去,响起声声议论。官家执镇圭,亲享神农,以后稷配,备三献,遂行三推之礼。播种谷物“黍、稷、秫、稻、梁、大豆、小豆、大麦、小麦”,共九种,是为籍田礼。籍田后,承撵回思文殿,李相奏解严,百官称贺,鼓吹振作回禁中。至乾元门,大赦,改元,除十恶、官吏贪赃至杀人者不赦外,百姓七十岁以上赐爵一级。[1]
回到垂拱殿,官家批阅奏折,看到已迁任山南东道节度使赵则平的上疏,其表明想回京拜见的心愿,官家露出一个笑容,立即允准。
没多久,赵则平入京,在朝会上对着官家感动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官家亲自扶起他,为这个年迈的老臣赐座,赵则平谢恩却并未入座,他涕泗滂沱地看着官家,哽咽道:“臣已近古稀之年,离京五年,夜夜梦见陛下之英采,本以为再也无缘得见天颜,幸得陛下恩宠,臣才能再见陛下,臣无憾了。”
“听卿此言,朕心甚堵。”官家看起来也是很感动,“不若卿暂留京都,多陪朕些时候。朕每每想起从前,便甚感怀念,常想有卿闲聊往事。”
“臣谢陛下恩德!”赵则平及时应下。
下了朝,陈王回京府衙门,直到天黑,才回了陈王府。然而,他这次并未急着回揽月居,而是在外书房见王府侍讲、库部员外郎阎象。
“今日早朝,我观阿爹之意,是想重新启用赵则平。”陈王神情郑重,语气严肃。
“王爷可要出手?”阎象小心问。
“哼!”陈王冷笑一声,“自然要出手。”他眯起眼睛,看着外面黑夜,“阿爹此事现在可需要有人推一把,我正是最合适的人选。”
“王爷英明。”阎象知道他的意思,先谄媚了一句,随后又面露担忧,“可赵则平此人手段太过强硬,王爷先前又和他有些嫌隙,若此次推他上位,就怕他行事会不利于王爷。”
“无妨。”陈王勾起嘴角,笑意深沉,“若论与他之间的嫌隙,我可比不上阿爹。”
“可李相并无过失……”阎象还是有些不放心,觉得此事难为。
“无需担心……这个京城聪明人多得是!”陈王道,“你先替我拟份折子。”
“是。”阎象也露出笑容。李相与官家的针锋相对不是一天两天了,自从官家决定北伐之事,不经过中书,直接找枢密院商议之后,李相与官家之间,便有了难以化解的嫌隙。
与此同时,赵枢密副使的府邸如往常一样再次聚集了几个人。
二月初,有人在京府衙门敲响登闻鼓,惊动官家,官家亲至京府衙门审案。击鼓之人乃京城一庶民,名唤翟马周。此人言辞犀利,讼称李昉官居宰相,在北方有战争的时候,不作边备,只知赋诗宴乐。官家着人专查此事。
十二日,陈王上疏,曰:“昔日太宗皇帝有魏征等人,玄宗皇帝有姚崇等贤相,才有清明盛世。陛下也可网罗人才,辅佐陛下治理天下。宰相乃百官之首,为百官之表率,应有大才者居之。山南东道节度使赵则平不苟求恩顾以枉禄,不徇私人情以邀名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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