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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越往西北走,沿路景色越是苍茫,沙地上盘踞的荒草,夕阳下的戈壁石关,无不显露出一种与埙声相和的苍凉,沈元歌将车帘放下来,将外面的寒意隔绝,目光转向萧廿。
他的陶埙是陈昂教的,只是以前很少拿出来,偶尔吹一次也会在半路断掉——埙这种乐器,心浮气躁或是脾性太偏执锋锐,都是吹不好的。
征战经年,不光报了家仇,也磨炼了心性,这次来到萧家军驻守过的故地,才算是真正在心无旁骛地完成一桩将门之子的心愿。
萧廿睁开眼,看见揾着腮瞧着自己的沈元歌,道:“怎了?这样出神。”
沈元歌抿起唇角:“觉得你有点好看。”
萧廿笑了两声,揉揉她的头发。
马车行驶的十分稳当,一点看不出是在赶路的样子,轻轻摇晃着,像个摇篮,沈元歌把头靠在他肩上:“什么时候到?你也不怕误了时日。”
萧廿手指把玩着她的发梢:“来前行程都是打算好的,耽搁不了。”
“这可不像你的作风,”沈元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想睡一会儿时,突然睁开眼,“我知道了,这个时间是多出来的。”
“你原来根本没想带我一同来,是想先送我回京城的是不是?”
萧廿冷不防被戳中心思:“这个…”
沈元歌气的捶了他一拳:“萧廿!”
萧廿及时示好,伸臂搂住她亲了一口:“我这还不是带你来了,乖了。”
沈元歌瞪他,义正言辞地拒绝:“是不是要没有那谁,你根本就不想带我同行?”
萧廿哭笑不得:“你别使小性子啊。”
“好啊你,连小性子都不让我使了?”
“不是,”他喉结一滚,在她耳边低低道,“车上地方太小,容易擦枪走火。”
沈元歌:“……”
萧廿把搭在她身上的毛衾拉到脖颈处,将其搂在怀里不容置喙道:“快睡觉,再有两天就到驿馆了。”
北疆秋短冬长,冷的很快,即便时日不着紧,也不能在路上多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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