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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执意不信我,我也没法子了。”
他反身将长案掀起,重重一推,趁着案几往几人身上飞砸而去的空当,旋身便往窗外翻,萧廿利落躲过,也不知他如何过去的,竟一把抓住了董翰青的脚踝,往后一拉,董翰青额角磕在窗棂上,整个人便重重地跌落在地。
他身手厉害,岂会如此就擒,反身一扑,抽出腰间短刀便挥了过来。
萧廿侧身避开,袖子被他划掉一块,短匕出鞘,将支起窗子的木棱打落,窗扇顺势关严,不过片刻的功夫,张杨和张恒已经和他厮杀在了一起,萧廿敏锐地察觉董翰青眼睛往受伤的陈昂身上瞥,恐有挟持之意,腾身过去,将陈昂牢牢护住。
几丈见宽的卧房内杀气腾腾,张杨心口吃了董翰青一脚,跌倒在地上,萧廿同他过招时,抓住间隙,将跌在一旁的长案踢了过去,案角在木板上刮擦出尖锐声响,正撞在董翰青的膝弯上,他蓦地失了力,往前跪倒,还没反应过来,耳边长刀出鞘声铮然一响,萧廿手中长刀便比在了他脖子上。
张桓道:“二爷,得罪了。”
他在董翰青僵直的身上搜捡一番,最后在他腰带摸出一只纸包。
纸包中是红褐色的药粉,陈昂想起郎中所说颤进药里的慢毒有朱砂的话,神色更沉了几分。
萧廿眉锋凛冽,手中长刀在他脖颈上切出一道血痕,但没有动手,只侧目看向陈昂,等着他发话。
陈昂走到董翰青身边:“老董,你是何时生出了异心?”
董翰青神情阴鸷,一言不发,对陈昂而言,即便他不开口事情也很明了了,他对甘宁或许没有异心,只是不甘屈居一人之下而已。
萧廿却不同,他早先便怀疑董翰青和山外的人有联系,那个人还很有可能是自己的…
罢了,与他何干。
他握着刀柄的掌心有些汗湿,终于听见陈昂道:“二爷近来因羌人进犯一事劳心劳力,是夜突染恶疾,只好将其隔离,未免传与旁人,诊治期间不得探视。”他转回身,不再看董翰青,吩咐萧廿他们,“带下去,关起来。”
昨晚的事虽发生在深夜,但那番打斗,还是惊动了住在附近的人,不过好在同陈昂住处相邻的都是他的心腹,仔细交代一番便可,山中大多数人都不知实情,只当董翰青是真的染了恶病,颇感唏嘘,但近来甘宁如逢多事之秋,大爷二爷相继受伤发病,虽然事情瞒的紧,人心还是有些浮动。
担子几乎都落在了萧廿一个人身上,这天下午终于得闲,来到沈元歌房中小憩。
沈元歌才午睡起来,便被他推门进来拥在了榻上。
沈元歌下意识挣了下,萧廿手长腿长,把她整个人都箍在怀里,下巴抵在她头顶,闭着眼道:“乖,让我歇一会。有点累。”
沈元歌不动了,身畔呼吸平稳,不过片刻的功夫,他已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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