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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元歌被扶进软轿里,沈兆麟见她安顿好了,对萧廿道:“我再去请大夫,你守好姐姐。”
萧廿应了,沈兆麟经过他身边时,压低声音:“小心中山王。”
他颔首:“知道。”
软轿被抬了起来,轻轻摇晃,可以听见外面人的脚踩在雪上的嘎吱嘎吱声,一下又一下,催人睡去,沈元歌没睡,她就是觉得头疼脸热,脑子却还清醒。
那句话是她前世在中山王返回藩地之后偶然间听甄景为说的,可觑他方才吓成的那般模样,肯定是之前也说过。
今天甄家人的嘴脸,她说不气那肯定是假话,丝毫不介意借着发热搞些事情,让他们自己对着咬去。
不过她方才对燕越楼说的并非原话,甄景为说的是,四妹养过一只黏人的哈巴狗,是个狗杂种。
自己处处不得意,只能在所谓的血统上找优越感了。
沈元歌想起燕越斓白日控诉甄母的话,眼皮子略微动了动,心里轻轻叹了一声。
软轿不知何时停了下来,春菱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姑娘,到了。”
萧廿挥挥手让抬轿的人退下去,掀开帘子:“元歌?”
在甄母房中时感觉还好,一路回到筠青馆,全身关节都开始发酸发疼,还越发鼻塞头沉了起来,只能用嘴呼吸,听见萧廿的声音,皱皱眉弯着腰挪了过去,萧廿见她微微张着嘴唇,眼皮沉重的模样,心里就揪了一下,扶住她的手臂助她出轿,脚才沾地,便托住她的膝弯,直接横抱起来,往房中走去。
春菱想去搀她的手停在半空,睁大眼睛,险些摔倒。
没什么没什么,只是姑娘走不动了,萧廿搭把手而已。
上台阶时,沈元歌悬在半空的手抬起来,勾住了萧廿的脖子。
春菱脚下一滑,扑在软轿上。
萧廿把沈元歌抱进屋,放在榻上拉上被,凑近了问:“感觉怎么样?”
沈元歌没迷糊,就是难受,道:“还好。”
萧廿伸手覆上她的额头,还是烫的厉害,垂目去看沈元歌,她也在看自己,丝毫不知道自己声音已经轻的像蚊子哼哼:“没什么事,我发发汗就好了。”
萧廿心里气,忍不住抬手拍了下她的额:“越烧越傻。”
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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