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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更强烈。思来想去还是不对,于是转身就进了厨房。
……
林鹿好从楼上抱着画下来,鞋差点又被吓掉一只。
“你干什么呢!”她哭笑不得,“我让你跪了吗?”
只见顾不闻顾大导演,天上地下仅此一朵的雪莲花,正埋头,纡尊降贵地跪在平展开的榴莲壳上。
她快步下楼,赶紧伸手去拉:“我跟你闹着玩的!痛不痛啊?”
顾不闻抬眼,状似无辜:“不痛,”他舔了舔唇,笑,“冬天穿得多。”
林鹿好拉他两次他都不起,似乎跪跪能让他安心似的。又看人脸上还挂笑,林鹿好只好配合他玩情|趣:“那现在,请欣赏我的大作!当当当当——”
她“当”了七八下还没“当”完,总算当完了,顾不闻伸长个脖子想看,又听到她奇怪:“你怎么不当呀?”
顾不闻只好也配合着“当当当”。为了顺应顾不闻当前的跪姿,林鹿好也半蹲,把画举在面前挡住脸,给顾不闻展示。
很难说顾不闻当时的心情是什么样的。如果说情绪也能做调味盘,顾不闻心里这盘估计是打翻了,各种酸甜苦辣咸一齐涌上,充盈他鼻腔。
那一霎他好像没看清东西,又好像什么都看清了;再醒神的时候才恍悟:自己刚才竟然忘了呼吸。
画面不复杂,人物比例依然不太协调,这是林鹿好的老毛病。画上是一处墙头,斑驳的形状很熟悉:花峒小区。墙头上挤挤挨挨,坐着四个人。
四个人都是大头细腿,看上去像几颗弯曲的豆芽菜。其中两个略老,额头和嘴角边有细小皱纹,手紧紧牵着,共同握着一束百合。
那是他的父母。
另两个是顾不闻和林鹿好自己。都是年轻模样,笑起来和那张运动场上拍摄的照片一模一样,见牙不见眼的。
顾不闻心想:真丢人啊。
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妈的。现在不论谁,给我根烟行不行?我也好把它点着,衔进嘴里,吞云吐雾的时候就能有个理由,望一望天花板……
不让这眼泪跟他妈操蛋的水龙头一样乱流。
他觉得自己现在一定很狼狈,眼眶红着,膝盖下面还铺着榴莲壳。但林鹿好显然不觉得他好笑,她没有给他烟,给了他餐巾纸。
她柔软的手摸上他脸颊,然后用纸巾擦干了眼眶里的泪水,动作那样温柔:“闻闻哥哥,不许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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