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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可这会儿瞧他红着眼,委屈巴巴,天王老子的心都能软下来。房渊道推推眼镜,都有些心疼,何况是把他疼进骨子里的阚泽。猫薄荷草紧抿着嘴唇,把人抱起来,心尖尖都在颤,眼珠漫上通红的血丝,一下下亲吻着他的额头。
“乖宝,怎么了?”
经纪人被他这一声喊的胆颤,抬眼皮看看司景,这会儿那小祖宗手搁在眼睛上,哭的更厉害了。
圆滚滚的泪珠溢出来,男人也彻底慌了神,拿开他的手,不容置疑地伸出舌尖去舔舐。
“乖……”
司景拽住了他的衣襟,把头靠上胸膛,来回地蹭。猫薄荷草被这动作弄得心一疼,恨不能将罪魁祸首扔下油锅出气。
他好声好气哄了半晌,房渊道在旁边手足无措跟着团团转,最终才听到司景说出原委。
“辣死了!”他终于开了口,张嘴却是抱怨,“这洋葱怎么这么冲?怎么洗都洗不干净……我都打了两遍洗手液了!”
阚泽:“……”
房渊道:“……”
房经纪人禁不住心想,这小祖宗是真能作妖啊。
猫薄荷草紧绷的脊背放松了下来,打了盆温水给他擦拭。当天,大洋葱变成了洋葱炒鸡蛋,放置在了他们家的餐桌上。
为了报这个仇,司景一个人吃了大半盘。
睡前,司景拉着老攻,很认真地讲述了自己的苦恼。
他不会哭。
这话不是开玩笑的,即使是在当年暗不见天日的年代里,司景也从没哭过。他的脊背始终是挺直的,不会低下,遑论哭泣。
猫薄荷草沉吟了一会儿,回答他:“哭过的。”
司大佬咕噜翻起身,长腿夹着他,瞪圆眼,满心的不服气。
“我什么时候哭过了?”
像他这种大佬,那都是铁骨铮铮的真汉子!顶天立地的大男人!哭?
这种有损大佬形象的词汇怎么会出现在他的字典里?
小祖宗骑在身上兴师问罪,阚泽纵容地伸出手护住他的腰,防止他翻下去,“真哭过。”
“什么时候?”司景质疑。
“就——”
下一秒,司景的位置忽然移到了底下。阚泽压着他,距离一下子被生生拉短了,胸膛与胸膛似乎是在毫无阻碍地紧贴着。司景都能听到心脏骤然加快了的跳动声,却分不清这声音究竟是自己的,还是阚泽的。
呼吸相闻,司景被这气息弄的醺醺然,声音恍恍惚惚,好像隔着云,“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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