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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远之前和他说过,私底下不用叫他老板。
“嗯。”江远应了声,头也不回道:“就快好了,去沙发上等着吧,想看什么自己拿,不用问我。”
“噢。”
江远这次烧了肉沫豆腐、西兰花肉片、番茄蛋汤。
江行有些意外。
江远一边把饭碗和筷子递给他,一边解释道:“袁林说你喜欢这两个菜。吃吃看。”
最近袁林常常和江远一起应酬,两人就江行的事聊了不少,自然也聊到了江行的口味问题。
江行微微一笑,夹了块肉片到嘴里,咀嚼了几下,咽了下去。然后抬起手,想着再夹一块。
江远的筷子却压住了江行的筷子。
江行心神一动,抬眼看向江远。
江远把那块肉夹到了江行的碗里。
他望着江行的眼睛,道:“我不想逼你,但也不能任由你作践自己。”
他站起身,倾下身,勾住江行的下巴,轻声道:“你喜欢吃肉的,你忘了吗?当年我从你碗里抢走一块肉,你躲在房间里哭了一晚上。”他的指尖在江行唇上摩挲,“不要理那些心理暗示,我要你健康起来。”
言罢,以唇代手,覆了上去。
江行被动地承受着江远在他口中的探寻,呼吸交缠得久了,他竟真的觉得束缚在身上得枷锁消失了。那些禁制、那些约束,在他飘飘然间离他远去。
神思缥缈间,他也回想起江远说的“当年”。
当年,他不是因为碗里肉被夺走而哭,而是,因为被喜欢的人厌恶而感到难过。
第十八章 过往
在江远还不知道江行的存在的时候,江行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并见到了那个妈妈口中“爸爸”的儿子。
那个时候,江行的妈妈已经重病躺在医院里,他在和妈妈一起住了十多年的小屋子里见到了他的父亲。
那天晚上,江行一个人呆在家里,因为没有钱交有线电视的费用,屋子里安静的可怕。江行趴在小桌子上,一边哭着一边写作业,心里默念着“不怕不怕”,身体却还是微微颤抖。
突兀的敲门声响起的时候,江行身体一跳,手中的笔被抛开,掉落到地上。
江行如全身浸入了寒潭,牙齿不受控制地磕碰着,他只能手抱住膝盖蜷起身,妄图保留住身体里残留的温暖。
只有盈在眼眶里的眼泪是温热的,可惜,泪水一旦流过脸颊,便被空气吸收了热度。
门外敲门的人终于因长时间的不受理睬而失去了耐心,他在门外叫喊着:“江行!江行在家吗?我是你妈妈的朋友!开个门好不好?”
被泪水糊住双眼的小孩儿因为“妈妈”两个字而迸发了力量,一鼓作气地跑至门口打开了门。
自那天以后,江行便有了“爸爸”。
“爸爸”说他准备带妈妈去另一个城市治病,他要带他一起走,去新的学校上课,认识新的朋友。
江行被江源单手托着,手抱着江源的脖子,小脑袋靠在江源肩头,可怜兮兮地点了点头。
江行被安排和江远上同一个学校。这算是江源的私心,如果他们能发展成朋友,对于将来江行身份的曝光总是有利的。
然而,在小升初、初升高的五年时光里,两人几乎没有直面过。
原因很简单,江行生来心思就比同龄的小孩敏感些,在一次家长会江源出现在江远身边,而他只能向老师请假的时候,他就明白,他也许又被抛弃了。
妈妈离开了他,还有“爸爸”,如果“爸爸”也离开了,他还有什么呢?
这个问题在那段时间内始终占据着江行的全部思绪,在他为自己取得好成绩高兴的时候,在他为自己的喜悦无人分享而难过的时候,在他独自一人住在陌生的房子里的时候,他常常想起这个问题。
他思考着、沮丧着,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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