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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咬牙切齿,连着深吸了几口气也没忍下火去,一翻身将人压在了身下,一手制住她的挣扎,另一手一层层剥干净唐宛宛身上的衣裳,阴嗖嗖地说:“胆儿肥了,都敢跟朕动手了!”
“陛下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唐宛宛忙护住自己的中衣,哭唧唧说:“陛下我下午的时候立了大功,你忘了你答应我什么了,咱们说好今晚不做的啊!”
“可方才你以下犯上,功过相抵,答应你的那事不作数了。”晏回低嗤一声,轻轻巧巧就把自己言而无信的事遮掩了过去,还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上。
唐宛宛脑子转得飞快,连忙认错:“陛下我错了……”
晏回勾唇一笑:“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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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妃娘娘的枕边风还是有一定效果的,因为她一句话,地宫原先定下的四个通风口增加到了六个。
——不过也就这样了。地宫还是得修,别的事以后再说。
一行人在镇安县又留了三五日,几位潜渊阁的近臣每天风风火火地查案。晏回原本计划着到了镇安县就恢复身份的,谁知这案子办得如此顺利,钦差有天子密令便可斩杀三品以下官员,二品的祖堂总督又只是失察之过,要回京再审。
从头到尾都无须晏回亲自出面,索性继续微服巡游,带着唐宛宛各处去玩。听了梆子腔,喝了西凤酒,每天肉夹馍、油泼面、灌汤包、羊肉泡馍、凉拌米皮换着样儿吃,小日子过得美滋滋。
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以注了银的石材为线索,抽丝剥茧般将牵涉其中的大人物都一一扯了出来。其中富商的嘴最好撬开,甚至都不必用刑,威胁两句就能撬开嘴了,有他们作证,贪官一个都跑不了。
其中不知情的总督受罚最轻,仅以失察之罪捋了官;而剩下的官员都是主犯,他们敢将赃银藏入地砖之中,摆明了不光是想贪陛下的棺材本,还打定主意将来要回来盗皇陵的。
晏回如何能忍?主犯通通斩首示众,知情不报者发配至边疆,也算是以儆效尤。倒是未曾连坐家人,此举令好些近臣都称他为仁君。
值得说道的倒是有一事,那被处斩的主犯之一——石工道道台全家脑子有坑,都去了钦差大人熊安邦的下榻之处。当时正赶上熊安邦和其他查案的官员在正厅议事,却听大门外吵作一团,似乎是有人聚众闹事,忙去禀了陛下。
到了府门外一看,果然是有人闹事,围观的百姓七嘴八舌议论着。还没封口的棺材就当当正正摆在大门口,里头躺着的正是石工道道台,他的夫人小妾各个身着缟素,围成一圈伏在地上痛哭。
他家的独子披头散发衣襟凌乱,大约是喝了酒,此时双目猩红,扯着嗓子高呼:“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取之于民便该用之于民,建皇陵劳民伤财,是要遭天谴的!我爹没有错,他私藏官银就是为了天下百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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