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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因此忧思过重,生完孩子连一年都没熬过去,反倒给人家腾了地方。”
唐宛宛听得瞠目结舌,只听何卿之又说:“戏折子里将人名都隐了去,可京城明眼人一看便知,这说的就是太后娘娘生母和继母的事。”
“你可得学精明点,不管这程盈盈人好不好,不管她说什么,一概别搭理。官家姑娘若是得了宫妃懿旨,是可以进宫说说话的,你可千万别做什么邀她进宫玩的蠢事。”
唐宛宛连连点头。
经两人这么一说,唐宛宛谨慎得很,如花般娇艳的程姑娘几乎被她想成了一条美人蛇。哪怕是夫子讲课的时候,唐宛宛也一直盯着前排坐着的程盈盈看。
不知是不是她的视线太灼热,程盈盈冷不丁地回过头来对上她的眼,冲她笑了一笑。直把唐宛宛吓了一大跳,忙低下了脑袋。
当天晚上唐宛宛做完了课业,满书架翻自己的小话本,将所有跟表哥表妹相关的都寻摸了出来。然而她这些话本子都是讲情情爱爱的,故事中的表哥表妹花前月下甜甜蜜蜜,没一个能拿来参考,看得反倒闹心。
唐宛宛只得作罢。
夜里洗漱过后,晏回刚行到床边,忽的想起了什么,又到桌案前提笔磨墨去了。
唐宛宛看得好奇,也跟着下了床凑过去看,“陛下写什么呢?”
晏回答:“给你写张假条,明儿叫宫人给你们夫子送去。”
“为什么呀?”
“明儿带你出宫瞧热闹去。”
唐宛宛一听有热闹可瞧,顿时期待了起来,然而她看着晏回写完,却又垮了脸。
信纸上书两行字:内子顽劣,犯下错事,罚抄宫诫二十遍,闭门思过一日,明日不去学馆。
“陛下你乱写什么呢!”
唐宛宛炸了毛,扒在他手臂上夺他的毛笔,被晏回笑着扯开了,他还振振有词:“这理由才实在。总不能常常写你身体抱恙,外人还当你是个病秧子药罐子呢,多不吉利。”
说话间,晏回蘸了点红印泥,在纸上“啪”得盖了一个私印,算是板上钉钉了。
唐宛宛一脸绝望:“陛下你怎么能这样写呢?明明是你想带我出宫玩的!还说我因顽劣犯下错事,还罚抄宫诫!我们夫子会怎么想我啊!”
晏回挑眉:“朕听闻你在学馆课业不精,常常被罚抄课本,你们夫子应该很能理解才对。”
唐宛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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