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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这个我倒没有想过。”

“你呢?”劳伦斯站起来想换个方向,但只是微微晃了晃,“在有课的晚上,这个点一个人跑出来干什么?”

“工作。”帕特里夏也站了起来。她要把劳伦斯完好无损地送回家,然后让他躺下睡觉。“我的工作时间很长。”

“你自己一个人工作?”劳伦斯说。

他们跌跌撞撞地下了山,朝海特走去,那里会有出租车出来接从最近的首尔救灾捐款活动回来的孩子们。

“我什么事情都是一个人做,”帕特里夏说,“我去了那个会让人得幽闭恐惧症的名叫艾提斯利迷宫的小学校。所以在大城市里我还是喜欢一个人行动,在这里没有人知道我是谁。你知道吗?我感觉长大后的生活就应该是这个样子。”

她叫了一辆出租车,先把劳伦斯送回家。劳伦斯在走出车门,被安全带绊倒的时候,塞了20美元给帕特里夏。她看到他的小腿磕在门前的台阶上,有种类似想要保护他的感觉。她让出租车一直等到他进了门。

* * *

在去萨克拉门托的路上,其他巫师都在想着法地就“强化”对帕特里夏进行说教。她坐在川岛的雷克萨斯后座上,一边看着高速公路疾驰而过,一边听川岛吓唬她,说她把自己太当回事了,使用自己的力量太草率了。多萝西娅时不时毫不违和地打断一下,尖声说着一些不存在的事,比如:“你朝我这边的窗户扔石头,结果那些石头在半空中变成了手榴弹。”(多萝西娅是一位年长的天主教徒,一头黑白相间的头发,戴一副笨重的眼镜,穿一条印花棉布长裙,她从来、永远不会说真话,或许忏悔的时候除外。)

等他们到的时候,帕特里夏感觉像个怪物,而且她一直在想象托比冻伤的尸体躺在飞艇上的样子。

其他人正在萨克拉门托做非常重要的巫师工作,所以帕特里夏有时间在正午阳光灼热时到处逛逛,看看手机上关于法国的枯萎病、朝鲜半岛的动乱、大西洋上新的致命超级风暴的新闻。所有这些她都无能为力。之后,她的余光落在路边一个流浪汉身上。他正盯着她,一只手上拿着一个空的重量杯。她转过来打量他:破旧的脏外套、满是污渍的运动裤、生病、营养不良。纸板上的字破旧褪色,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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