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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会听到他的父母在吵架。是那种谁都不指望能赢、甚至是找出解决方案的吵架。这种争吵是绝望的、毫无意义的、盲目的攻击,就像两头掉进陷阱的野兽,除了把对方撕碎,什么都做不了。劳伦斯真想死。
他母亲听起来似乎更受伤,而他父亲则更认命。但他们的痛苦程度是相同的。
劳伦斯拿过一个枕头蒙住头。但这并没有什么用。他缩起来,戴上耳机,听着最近学校里所有人都在听的Girltrash的歌,然后又在外面加了一副冬天戴的耳套。现在他已经听不到父母的声音了,但他仍能想象到他们在说什么。他集中精力听着那位名叫“笨拙的猫”的Girltrash歌手时而低吟时而咆哮的歌声,然后发现自己竟然硬了。对它视而不见就像以往忽略这种事情一样没什么好处。他讨厌自己,甚至当他滑下一只手,做出最近经常练习的动作时,也是这种感觉。正当劳伦斯射到一张脏兮兮的餐巾纸上时,他听到、同时也感觉到他父母中的一个砰的一声从前门摔门而出,他不知道是谁。
我真希望我死了,下地狱了。劳伦斯想。
劳伦斯并没怎么睡着。第二天早上,他感觉很不舒服,去不了学校,但他知道怎么也比待在家里好。他几乎没注意到其他孩子朝他扔橡皮,或者拒绝让他在他们要保护什么东西的请愿书上签名,因为如果他签了,就没有人会签了。
下午,当劳伦斯回到家时,他发现那张表放在餐桌上,上面有父母两个人的签名。俩人都不在家。吃晚餐时,他想谢谢他们,但他们只是耸耸肩,看着桌子。三个人在完全沉默中吃完了饭。
第二天,劳伦斯只是站在走廊上,看着走廊上的人走光。他意识到自己的纽扣扣错了,所以夹克是斜的。
帕特里夏在走廊上朝他走过来。“你要迟到了,”她说,“他们会杀了你的。”
有史以来第一次,劳伦斯注意到帕特里夏很漂亮。她的皮肤虽然有一点晒黑,但还是很亮。就像他曾经见过的一幅喷枪图。她的脖子真的很光滑、很优雅,她抓着肩膀上的背包时,手腕柔软地旋转着。乌黑的头发几乎要遮住一只灰绿色的眼睛。他想抓住她的肩膀。想从她身边逃走。想吻她。想尖叫。
但他只是说:“你想逃课吗?”
“为什么?”她说,“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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