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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冷哼,扔去一边。又看儿子的手掌,大大小小的伤口十多个,小一些的呈褐色快要长好,大点儿的尚未愈合,露出里面的白肉。
一看之下,心里顿时缩成一团,肉痛得很,忍不住埋怨:“你就胡闹吧,这手都快成马蜂窝了,”又问是怎么弄的。
王翦自从答应回家,忽然变得乖顺不少,淡淡应道:“本来想抡瓶子砸人,结果被人给修理了。”
王居安说:“没出息,”顿一顿,换了语气,“有事好好讲,武力解决不了问题。”
王翦嗤笑。
王居安不言语,帮他重新上药包扎。
王翦却道:“对付流氓只能用流氓的招数,”他从口袋里抽出一张卡扔茶几上,“帮我还给他。”
“谁?”
“王思危。”
王居安一怔:“他几时给过你钱?”
“我离开家的那天晚上,我俩在酒吧里碰见过。”王翦懒洋洋地靠在沙发里。
“他见过你但是没跟我说?”
“他见人打我也没跟你说,”王翦笑,“不对,他打过我,所以他一定不会告诉你。”
“他为什么打你?”
“冯瑜告诉我,就是他给钟声和尚淳拉的皮条,正好那个姓尚的当时也在,我冲动了些,跑去问他们有没有这回事,”他两手一摊,“结果就这样了。”
王居安若有所思的瞧着他。
儿子忽然笑起来:“我明白了,你早知道你弟是个拉皮条的,对不对?”
他爸没说话。
王翦继续:“我以前听人传,钟声的表姐到公司大闹,这样你也能容得下她,还让她继续在跟前待着,因为你心里有愧,对不对?”
王居安不觉皱眉:“那事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他想了想,换做另一种表述,“在事情发生之前,我一无所知。”
王翦哈哈一笑,起身上楼,“我先去冲个凉,再吃顿好的,最后好好睡一觉。”
王居安砰地一声合上医用箱,喊钟点工过来做几样儿子爱吃的菜,又找了个保安在大门那里看守,最后仍是让老张待屋里陪着王翦,自己开车去公司交接手头上的一些工作。
才进办公室,就有人打电话,说到银监会和证监会的事,他直接回:“我这几天没空,要在家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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