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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复远还没回答，就听到地上有悉索的声音。

常奶奶枯树皮似的手反握住了贺知淮。

明苒整个人像是被凉意浸了下，急忙上前，却看到贺知淮不以为然的摆摆手，“您醒了。”

“我是睡了很久吗。”

“小远回来了。”

常奶奶说话很缓，说两句就要停一停，然而在看到常复远时，还是露出个高兴的笑。

常复远的神经绷的没那么紧，试探着走到常奶奶面前，嗓子哑道，“奶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常奶奶借着贺知淮的力气站起来，表情有短暂的迷惑。

“其实我也不知道，只是知道我白天里不见到太阳光还好一些。”常奶奶指指上头的灯，“要是到了晚上再见到光，就得和疯了似的。”

明苒看到常奶奶眼底的红褪了点，询问道，“您的意思是到了晚上，还能保留自我意识。”

常奶奶看着少女，坐在床沿边笑着摇头。

“到了晚上你们还是离的远点比较好。我能知道纯粹是有时候醒过来，发现我没在床上。”

常奶奶虽然年过半百，然而说起话来却很有条理。

明苒偏了偏头，就听常奶奶继续道，“其实第一次的时候我怀疑自己可能是梦游，但是接二连三的出现这种情况，而且只是在家里。”

“这时候我就觉得或许不是不想出去，而是出不去。但是梦游的人和常人没什么异状，甚至更灵活。所以再到夜里的时候，我就把手机打开录像。虽然只能录很短的时间，但是也足够了。”

原来是这样常奶奶才发现了自己的怪异的地方。

明苒咬了咬下唇，常奶奶的神情始终很平静。

“其实或许去医院更好点，但是我有私心，想在家里陪老头子。”

常奶奶视线落在客厅的那碗饭上，手指搓了搓。

她明明神色没有不对，但是明苒从中品出了些许唏嘘。

于是转移话题道，“奶奶，你发现不太对的那两天，有没有什么不合常理的事。”

“应该没有。”常奶奶很快缓了过来，顺着明苒的思路想下去。

“不过我去取东西的那家店，以前是老张待着的。那天是个面生的小年轻，算不算？”

作者有话要说：开始收线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