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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离开，整个人就像是在逃。

“淮哥，你是不是知道些别的。”明苒抱着凉透了的牛奶，微微偏头。

贺知淮看着被划破的照片，上面只留下展雯还扬起嘴角，“也不算多。我昨晚回去让临北的朋友帮着查了下展雯的资料，发现她患有被害妄想症。因为害怕展母知道，所以她都是私下里找医生诊断和吃药。”

贺知淮说到这，看着急急忙忙离去的展母，终究还是掏出了打火机，让烟草在肺里升腾。

只是在动作间他把明苒的肩膀一侧，“不许看淮哥抽烟。”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有什么看不得的。”明苒本来心情阴郁，然而听到贺知淮的话忍不住的笑起来，“再说小舅舅也是抽烟的，我早就看过了。”

明苒说着想要转身，可是力气太小，被贺知淮一锢只剩下了背对着的份。

明苒鼓着腮帮，不时左右动动，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好！气！人！啊！

明苒直想跺脚，接着又一口咬上了牛奶的吸管，原本就满是齿痕的吸管顿时更加遭殃。

身后的贺知淮吐出一口烟雾，眼底有着血丝，一看就是整夜没睡好。

但看着不服气的明苒，他还是抬起了唇角。

你当然是了，住在我心里的小朋友。

贺知淮把还剩半截的香烟踩灭，回头再看看被划的墓碑，“走吧，再多的从展母嘴里也撬不出来。”

那些更深的龌蹉，他不想告诉明苒。

说是同样的好，但是怎么会连展雯病了都不知道，偏心也算是偏到了一定的境界。

明苒被半推着走出了西陵公墓，在路上她回头。

只是走出那一段后，早就分不清哪个是吴芮的墓碑，哪个是展雯的。

都是一样的看不真切。

明苒收回视线，出去走到站点后，并没有看到展母。

公车缓慢的停靠，或许是因为这是线路的末点站，上面除了司机，并没有人。

两人上了车坐下，明苒靠着窗边，总觉得憋闷。

索性打开车窗，让风涌进来。只是刚一开窗，眼前竟然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