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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说了几句，周泓笑着捏了捏她的后颈肉，非常亲昵。但是在楚涵箐转过身来后，他就默默的垂下了嘴角，漫不经心的打量起公寓的布置。那种像是巡查领地一般的状态，就和今天和孙晓枝相处时很相似。

不过明苒在附身的途中，见识到的还不止这些。

楚涵菁因为早就毕业在乌市工作，所以自己租住在这里。但是因为她平日里比较忙，所以很多时候周泓会拿着钥匙自行进入。不过大多数时候他手里都会拿着几本楚涵箐能用的书籍，有的时候则是打着别的幌子。

明苒因为周泓道这种小心谨慎，而感觉到胆寒。她曾亲眼看到周泓在温柔的把楚涵箐送走后，从提着的零食袋子里拿出了一个针孔摄像头。

他从始至终没有露出半分马脚，只是平静的把东西装好，又在楚涵菁的房间里来来回回的巡视了很多遍。他甚至一寸一寸的检查着床单，发现没有什么异常后偏着脑袋笑了起来。

而这之后周泓拉开了衣柜，在手指划过第三件深蓝色的大衣时，动作顿了一会，低下头深嗅着。

他的笑容接着敛了去，咬牙切齿道：“你碰过别人。”

那是明苒听他说的一句话，也是最后的。在她离开楚涵箐家的时候，隐约看到周泓一脚踢翻了鱼缸，里面的锦鲤在木地板上艰难的跳跃呼吸着。

明苒不过简单的回想了一遍，就头疼的捏着额角。侧身想要和好友谈谈，却发现孙晓枝张大了嘴巴，然后一声惨叫从她嘴里发了出来，震痛耳膜。

只是还没明苒反应，孙晓枝已是哆嗦着躲进怀里，“死，死人了！”

明苒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就见在她们往前四五米处的人行道上，缓缓开出了朵血花。

一个穿着蓝色大衣的人倒伏在地上，脑袋偏向她们这边，身体不停抽搐，无数血沫从她的口鼻中涌出。

明苒也忍不住发抖，她本应挪开眼，毕竟跳楼这种死法实在太惨烈。但是在此刻却浑似被定住了身体，因为这个人她是认识的。

楚涵箐。

楚涵菁死死的盯着她，眼底还有光色，然而吐不出半个字。只是坚持了片刻后，她瞳孔涣散开，身体也停止了抽搐。救护车到来时候，医生拉上白布无奈的摇摇头。

明苒下意识的抱紧了怀里的孙晓枝，忽然不合时宜的想起了一句老话，叫做不要和死人对视。

因为怨执太重，会千方百计去找可以帮助她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