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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对手还不是同一个。
聂因每回替他处理伤口的时候, 都会顺便教他一些术法的破解法门。
玄獬生性桀骜, 但也清楚聂因教给他的东西都很有用, 学的很认真。起先还一口一个“聂因”地唤她, 后来便打心底里服气了, 尊其为师。
聂因从不过问他在外面做什么,就像玄獬也不曾问她从哪里来。
养一只小崽子并不容易。尤其这崽子还比较熊,聂因不轻易动怒, 却偏被玄獬这小崽子,气得几次冷下脸, 最后更是连生气都懒得了。
每回聂因要揍他,玄獬总能辩出一堆歪理来, 阻止聂因动手。
“这次的对手是巫族?”聂因看着玄獬伤口上残余的能量问道。
玄獬上回捡回来的女子也是巫族, 只不过她是被从族群中放逐出来的, 身为巫族的天赋神通, 已经被族中强行剥除,不然也不会那么狼狈的昏迷在黑漠里,险些命丧黑漠。
玄獬疼得龇牙咧嘴, 从牙缝里挤出声音道:“对,就是那个巫族的大祭司。”
“那老头看不惯我很久了。”
“不过这次,他也没讨地了好!”
如今这大荒,强者林立,但足够做玄獬对手的,还当真没几个。
那巫族大祭司纵然厉害,可要重伤玄獬,他自己怕也得自损八千。
聂因没多问。其实玄獬这一世的命运轨迹,她在窥世银镜里,已经看了个大概。不问也大概能猜得出,他在外面都做了什么。
“巫族祭司的力量偏阴柔,你以蛮力破之,定是不易,倒不如用‘借力打力’之法,更适合你。”
聂因治好了玄獬的伤,又指点了几处玄獬和巫族大祭司交手过程中的错漏之处。
“时候不早了,你那个房间还留着,若是留下就直接回去睡,若是不留,结界牌子,我已经放在外头茶桌只上了,你自取便是……”
说着聂因便一副困倦的模样,回了自己房间。
玄獬没有离开,也没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化出原形——一只半大的独角鳞翅兽,扇了扇翅膀,盘身卧在聂因的房门口。
次日聂因出门,险些一脚踢上门口的妖兽。
玄獬睁开眼,起身又变为平日里的少年模样,他看了眼聂因的装束,朝她问道:“师父这是要出门?”
很少见聂因穿除了玄黑以外的颜色,她眼下一身银白,看起来没着黑色时那般诡秘,却更多了几分高不可攀的冷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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