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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十载,他给了她尊荣体面,给了她包容爱护,却也给了她数不清的心酸苦痛。
事到如今,萧络都不知道自己是爱,还是恨他。
许是心疼得厉害了,萧络俯身朝地面大咳起来。那撕心般的咳嗽声,立时引来了在外间守着的几个大丫环。
踏锦忙将止咳的药丸给萧络就水喂下,给她顺着气道:“县主,可觉得好些了?奴婢方才给您熬了一罐梨汁,您可要用上一些?”
萧络缓过一口气来,闭了眼,一副累极的模样躺回床上,“不必了,左右这身子也好不了了,吃什么都无用。”
踏锦听不得这话,忍着泪意道:“瞧您说的什么话,不就风寒落下的咳疾罢了,怎就好不了?说不得明日县主就能下床,后日就能骑马射猎呢。”
萧络被她说得笑了笑了,只是不知为何眼角却湿热一片,落下泪来。
曾几何时,她也曾是这京里最潇洒肆意的贵女,母亲是圣上嫡亲长姐,父亲是世袭的广宁侯,她一出生就获封平邑县主,食邑五百户,备受满京高门勋贵瞩目。
从小到大,她高兴便笑,伤心便哭,喜怒哀乐俱不遮掩,即使在皇帝舅舅面前,也是如此。
可又是何时,她不再潇洒肆意,不论高兴还是难过,都是在笑,学会用笑来遮掩所有的喜怒哀乐了?
萧络将染了血的帕子交给踏锦,让她拿去烧了。早在她第一次咳血的时候,她就明白,自己这病……怕是好不了了。
外头热闹了一整日,顾瑺新纳的姨娘李氏,也是好人家的清白姑娘,十六七的年岁,正值娇嫩花期,因着喜事,脸上带着羞怯的薄红,看向顾瑺的目光里,满是少女最纯稚的情意。
一如当年初嫁情郎的平邑县主。
风华潋滟,一颦一笑都美好地让人羡慕。
萧络接了茶,递给她一只鸾翠镯。
最上好的玉料,精细到极致的雕工,便是宫里怕也难见这般好的东西。
在场之人脸色大变,包括一旁的顾瑺,他脸色最是难看。
这镯子,本是一对。
一只在萧络这儿,一只在顾瑺那里。
是当年萧络和顾瑺新婚燕尔情浓时,顾瑺不远千里,亲自南下,求一位隐居的琢玉大师出手制成。之后没多久,大师逝世,这对金丝鸾翠镯,也成了大师最后一件作品。
当世再寻不出第二件的珍稀之物,竟被萧络随手送与了一个新纳的姨娘,无外乎在场之人俱是色变了。
李姨娘便是出身不高,也能看得出这镯子不是凡品,她自然不敢收,求助一般看向顾瑺,却见对方盯着萧络,脸色黑沉地吓人。
萧络朝她安抚地笑了笑:“既是给你,你便拿着罢,我如今再不济,一个镯子,还是做得了主的。”
她看着李姨娘娇艳的面容,把这镯子放进对方手里:“好好拿着它,我身子不中用,日后二爷还要多赖你照看。”
“二爷膝下无子,我又不能生养,你瞧着便是有福气的,好好伺候二爷,早日给顾家……开枝散叶。”
☆、怨偶第一拆(2)<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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