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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再进来过新的姨娘。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都快忘了我娘是怎么死的了。”今日她爹的所作所为，一下子令她全都想了起来。

这些顾琰都知道，前世他苦练秦姝时便听应天韶说过一次，秦姝跟他受苦受难时，亲口告诉过他一次，今天是第三次，但每次听到，顾琰都恨不得抹去秦姝的记忆，让她成为真正意义上的狂妄自大之人。

“有我在，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永远。”任世界如何变化，他对她的爱绝不会变。

秦姝伸出双手紧紧抱着顾琰点头，恨不得融入到他的身体里，她觉得她这辈子都不会想要离开顾琰了，如果连顾琰都骗了她，那么她将和她娘亲一样绝望，但她不会死，她大概会在顾琰身边人里随便挑一个共度余生，富贵或贫穷，她都认命，然后麻木地死去。

“不要离开我，也不要骗我。”在秦姝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已经认输了，在她与顾琰这段追逐中认输了：“如果将来有一天你不喜欢我了，请告诉我，我一定不会缠着你，给你自由。”别把她禁锢在身边，让她和她娘一样，尝尽苦涩与绝望。

“不会的。”顾琰吻着秦姝的头顶，心中默默回复：姝儿，你永远不知道，为了爱你，我经历了什么，永远不知道，今生的一切对上一世的我意味着什么，遥不可及，梦寐以求。

那一天秦姝最终哭累了熟睡在顾琰的怀抱里，顾琰没舍得让人打扰，就那么一直坐在地上抱着她，看着她的睡颜诉说他今生的期盼。

“姝儿，你知道吗？我答应过你，要带你去看宸国以外的国家，等宸国的大权易主后，我就放下一切陪你浪迹天涯，好不好？”

“姝儿，前世我们死后都无人替我们收尸安葬，想想多可怜，今生我们要一儿一女可好，不多不少，儿女双全。”

“好啊。”睡梦中的秦姝回了一句，吓得顾琰再不敢言语，满脑子在想，她是听到了还是没听到。

不知道睡了多久，梦里的秦姝似乎总能听到顾琰的声音：

“顾琰？”秦姝看着眼前这个穿着破烂与顾琰长着一模一样脸的男子，“你怎么打扮成这样？”脸色蜡黄，体态消瘦，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受了虐待呢。

“姝儿，我是个废人，我这辈子都回不去平城了，别再跟着我，回到你的家人身边，他们会护着你一生平安无忧的。”顾琰背过身去咳嗽了几声。

只见另一个秦姝从她前面走过扑到顾琰的身上抱着他：“既跟了你，我就没想过回头，除非你不要我了”那个秦姝捧着顾琰的脸颊，逼着顾琰与她对视：“你不要我了吗？只要你说出口我立刻就走。”

顾琰眼泪一滴泪落下，他做不到让她陪他受苦流浪，也说不出让她离他而去的话。

“会好的，我们将来还要走遍宸国之外的地方，好好欣赏这世间的景色呢，你答应过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