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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下就有几分不高兴:“陛下缘何发笑?”他化这妆容,还不是为了小皇帝,结果对方还为此取笑他,真当他乐意做这副打扮了。
燕秦立马说:“自然是见到王叔,心生欢喜,便不自觉笑出声来。”
这话说得够甜,便是再大的火,也能叫这糖水给浇熄了。燕于歌的神色这才舒缓几分,他刚想说话,肚子却率先一步替他发言,咕咕的叫起来。
叫得还听响亮,想要假装什么都没听见都不能。
燕秦坐在床沿,从摄政王身后摸了一把花生红枣,递给对方:“先吃点这东西填填肚子吧,再把脸上这妆洗了,我还是喜欢看王叔原本的样子。”
不管是寻常百姓家还是皇家,都是希望多子多福的,喜床上撒了很多的红枣花生莲子桂圆,寓意着早生贵子。而且还有一个传统,就是要让新娘吃一颗花生或者莲子,再问新嫁娘,“生不生”?新娘子则要回答“生”。
可惜新嫁娘实际上是男儿身,孩子肯定是生不了的。燕秦也不打算去凑那生不生的吉利话,对女子来说是吉利,对作为男子的摄政王来说,就让人觉得十分讽刺了。
新房内备有温水,燕秦把拧得半干不湿的毛巾递给燕于歌,让对方擦干净脸上厚厚的粉。
摄政王的动作挺粗鲁的,燕秦看着他擦,都觉得脸疼。他干脆把毛巾夺了回来,弯下腰亲自替摄政王擦拭起来:“这没镜子,王叔看不到擦的情况,还是我来吧。”
把那些厚厚的粉擦掉,摄政王的真容渐渐露在燕秦面前,待到把整张脸都擦干净,摄政王的容颜倒是叫小皇帝呼吸一窒。
燕秦替自己擦拭的时候,一直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说着话,擦完了,突然就安静下来,燕于歌难免多问了一句:“陛下?”
燕秦把手里的毛巾丢到一边,手放在唇边,稍微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失态:“没什么,就是我方才看王叔,觉得王叔风仪甚为出众,一时心神荡漾……”
小皇帝这话,燕于歌甚是爱听,不过他还说要说:“陛下的意思是,我平日里容色就不出众了?”
燕秦摇摇头,老实地答:“王叔容色出众,只是不及此日此时。”他只擦去了摄政王脸上那层厚厚的粉,眉毛和眼睛还有嘴唇的妆容他都没有动。
可能是因为摄政王先前擦的太用力,也可能是因为到处都是红通通的,摄政王的脸颊也粉扑扑的,他肤色白皙,脸颊染上粉色就特别明显,看起来像是三月里灼灼盛开的桃花,明媚动人。
不仅仅是如此,因为先前用湿毛巾擦了,摄政王的脸显得特别水润,不仅是像桃花,还像那种白里透着红的水蜜桃,让燕秦看得很想咬上一口。
燕秦不仅是这么想的,他还这么做了。
摄政王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小皇帝就突然凑到他跟前,然后他的右脸感觉轻微的刺痛,小皇帝又直起身来,站得离他远了些。
燕于歌一抹自己的脸颊,温热的,湿漉漉的,好像还有浅浅的一个牙印,他故作愠怒道:“陛下不是属兔的,怎么和小狗一般,也爱咬起人来呢”
燕秦反驳说:“兔子又不是没牙,怎么就不会咬人了。”他心里嘀咕着,再说了,摄政王长得一副祸水样,又穿着这样,洗净铅华后,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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