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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额，”方才伶牙俐齿的罗伯茨语塞了，磕磕绊绊半晌，一会儿说几句英文，一会儿冒出几个德语单词，最后又用中文嘟囔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语言系统错乱了。

　　“算了，”罗伯茨终于整理好思路，决定用孙子兵法里最后一条妙计，“我们是来吃早饭的，为什么要聊这些？真是无聊得很！”

　　温博凉看了罗伯茨一眼，没有在他身上废任何口舌，而是径直走向那位叫比西奥的希腊教授，和他握了手，然后低声耳语几句。

　　比西奥教授听完，立刻露出惊讶的表情，说：“really？”

　　“yeah，”温博凉点头道。

　　比西奥教授立刻对罗伯茨说了几句，罗伯茨脸色一会儿黑一会儿白，五彩斑斓。

　　温博凉回到舒柏晧他们身边，舒柏晧好奇问道：“你刚刚跟那个教授说什么了？”

　　温博凉说：“我说我们也有一个demo，想跟罗伯茨的demo做一个对比。”

　　他微微一顿，强调道：“用一段视频文件。”

　　“呼……”舒柏晧忍不住想笑。温博凉真不是个好人。他这做法太绝，比当面给罗伯茨一巴掌还绝，简直就是直播打脸，公开处刑。

　　罗伯茨的demo压缩视频文件百分之一百的概率会卡壳。

　　他之前在比西奥教授面前将自己说得天花乱坠，又将他们中国人的项目贬低的一文不值。现在自己的demo压根运行不了，而他们的不仅运行流畅，而且速度极快，没有比这更丢脸的，这是丢脸丢到grandma’s家。

　　罗伯茨摸摸鼻子，灰扑扑的眼珠来回转，半晌憋出一句——“我……我还没吃早饭。”

　　“没关系，”温博凉说：“我们已经买好了，你想吃什么都有。”

　　罗伯茨又说：“我……我没带电脑。”

　　“没关系，”温博凉拿出不离身的笔记本电脑，“我带好了。”

　　罗伯茨说：“我……我好像没带demo……”

　　“没关系，”温博凉说，“你刚刚发给了比西奥教授一份，现在他那里有。”

　　罗伯茨：“我，我……”

　　我去他妈的啊……

　　罗伯茨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新借口。他的朋友，还有他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