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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云邡不说话,又以为云邡是懒得带,便说:“我知道你不爱管这些,若弟子进了门,由我带就是了,我多向师兄请教,教不坏的。”
云邡一阵无语,真是服了他了。
紫霄山要论深明大义,恐怕是谢秋寒居二无人敢居一,再要论能吃苦能担事,还是谢秋寒独占鳌头。
大师兄,了不起。
谢秋寒:“你说呢?我将顾九安排在明日下午见你,那时你可有空,你……”
谢秋寒喋喋不休,云邡听的头大,终于忍不来,翻了个身,半撑起身子,一把抵住了谢秋寒。
谢秋寒立刻失了声:“!!!”
这动作突如其来,又是在床上,他全身紧张,像被抓了尾巴的猫似的。
他干什么!!!
四目相对,呼吸交错,谢秋寒觉得自己都快煮熟了。
半响,云邡终于十分痛苦的开口说:“大师兄,你唠叨的我头都疼了,我求你赶紧睡觉。”
谢秋寒:“………………”
他立刻闭嘴。
云邡躺了回去。
谢秋寒心跳如鼓,根本压不住。
云邡也听见了,假装不知,闭着眼睛,心头却蔓开奇异的滋味。
他知道世上爱慕自己之人甚众,可旁人是断不会让他这样亲近的观察到、体会到那种澎湃的感觉。
人都是会本能的保护自己的,即便再怎么喜爱,也要躲躲闪闪,不断试探,哪有谢秋寒这样直接将胸膛剖开,任人宰割的呢。
他越是这样,云邡心头就越不是滋味,又怜惜又生气。
他是自己亲手带出来的人,有了心上人却畏畏缩缩,自甘堕落,把自己放的这样低,几乎跪在人家脚尖前了,这让云邡十分的不快,几乎想把他揪起来揍一顿才好。
可……他却不是在朝拜别人,而是冲着自己。
这就太复杂了。
云邡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受,只能暂且搁在一边,听之任之。
他叹了口气:“祖宗,你好好的,别自找委屈受。”
谢秋寒心不在焉嗯了一声,悄悄摸了下自己脸,发烫。
他打算明天给三界酿酒坊捐一千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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