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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座既不想让谢秋寒看出自己不对,也不敢像往日一样招猫逗狗似的对他,现在正纠结着。
纠结半天,他下了一个决定——
仙座往聂先生身上一倒,说:“我醉了。”
然后眼睛一闭,不知人事。
聂明渊扶住这个突如其来的包袱,当时是真的想把他推下去。
还好谢秋寒立刻不着痕迹的伸手,把云邡拢过去,让他将头靠在自己肩上,扶的稳稳的。
仙座免于一难。
谢秋寒看他竟然醉倒了,心里十分担心,立刻捏着他听了一阵脉搏,又摸摸他额头,看他无恙,只是醉了,才肯稍微放心。
可这心刚放下,又拿了起来:云邡从来是个万事不放心上的人,又或是放心上也不让人看出来,他今日竟这幅模样。
谢秋寒心头燃起了怒意,打定主意要去找那方匆一通麻烦才好。
他问聂明渊道:“聂先生同仙座聊了什么?他是为岭南之事忧心吗?”
聂明渊打掩护:“嗯,是,今日方家提起一些旧事,仙座心中不快,才喝多了些。”
谢秋寒沉吟一阵,“那现在是作何打算?”
“或有内情,仙座嘱我明日再查一查。”
谢秋寒点点头,顿了一下,问:“问先生一事,先生若不便答,便不答。”
聂明渊自然洗耳恭听。
“我听了方匆的说法,说下面是穷奇身躯,可我招穷奇来看,却觉得不大像,所以岭南土地下面镇的是……?”他一边谨慎的说,一边看聂明渊脸色。
聂明渊摸摸鼻子,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仙座的表情。
仙座装死装的简直到位,聂明渊就自动认为他是肯了的。
于是聂明渊轻轻点了一下头。
谢秋寒眸子沉了下去。
岭南一干人,用光了灵气,捅了篓子,自己补不了,竟害的云邡抽骨去填。
真是好不要脸的一群人。
可他们归他们,岭南无数无辜生灵都遭着殃,云邡又不可能袖手旁观,看着他们去死。
谢秋寒咬着牙,看看云邡,抽骨之痛啊。
……也不知那时候有没有人陪着他。
他盯着云邡的侧脸看,眸中仿佛点了一丛火苗似的,在夜色里格外惊心动魄。
可到底是夜色温柔,身侧的人也暖乎乎的靠着,这份怒意并没浮出水面,很快就被他压下去,转而成了一点无奈和深沉。<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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