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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卢瑥安刚入狱不久,秦叙就来了。
秦叙第一次来,就想替卢瑥安换牢房,或者把卢瑥安直接送回家。
可卢瑥安这会儿和隔壁对面的聊得正欢,便说道:“收监的确有理有据,不好破坏规矩。何况在这里还能聊聊天,总比一个人闷着好。”
秦叙这才没有帮他换牢房,只派人来再把牢房擦干净一遍,又暗中吩咐好好关照别怠慢了。
干净的牢房被收拾得干净妥当,秦叙全程监督着,面相严肃,仿佛把这作为人生大事一般监督。本来卢瑥安没有谈恋爱的计划,可秦叙的想法又这般可爱,让卢瑥安想要了解一下。
卢瑥安请他坐下,他也挨在桌边,左手托着脑袋,姿势慵懒。他有些好奇地问道:“见面多回,还未问你年岁。”
秦叙听见卢瑥安终于问起他,对他有点兴趣,胸膛里有些发热了,不过他表面依然沉稳,面色如常地回道:“年二十五,天盛十五年五月十二生。”
差不多要把时辰八字都要交代卢瑥安了。
卢瑥安听罢,又觉得他可爱了几分。打量了秦叙一眼,见他身姿提拔,相貌冷峻,整体充满了上位者的威严气场,未曾料想竟会如此年轻。卢瑥安就更好奇了:“你都年二十五了,怎么还会尚未婚配呢?”
“我年少参军,戍边多年,只盼建功立业,父母长辈也未曾有婚事安排,回京时守丧三年,所幸至今未有长辈操持婚事,”秦叙说着,大胆地说道:“直到遇上你,我就想请人安排了。”
浑厚的嗓音从胸腔淌出,带着阳刚而性感的低沉,卢瑥安瞄了一眼他那炙热的双瞳,被他眼中的炽火烧得挪开了目光。卢瑥安揉了揉自己发烫的耳尖,“哎”了一声,说道:“刚见面那会儿你还挺不待见我的呢。”
回想起当日在福亲王别院的大堂里,秦叙那挑剔而审视的目光,高高在上的、坐着看书的那漫不经心的姿态,好像在看他弟的损友似的,第一回见面语气可没多好。
“……”秦叙闻言,竟是心头一酸。
当时他差点下令断了天下匠人的讨生活的生计,未知卢瑥安刚被赶出家门、伤心欲绝、处境艰难,如今想起,他追悔莫及。命人将他带来的食盒取来,打开,浓郁而雅致的桂花香气从食盒中蔓延开来,闻起来心神舒清。
秦叙把银筷往卢瑥安手里一递,温言道:“当日是我错了,请你恕罪。”
卢瑥安笑了,说道:“你有何罪?还得感谢你——”说到这里,卢瑥安突然小声,凑上前去,在秦叙耳边道:“收受贿赂,偷得案卷。”
卢瑥安说罢就退开了,刚刚呼出的热气还萦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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