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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见过这些首饰,但只要有捕快配合,声称在他身上搜出失物就行。
到时候数罪并罚,变成是他恶意伤人、并偷窃雇主家的饰品。即使他父亲卢达能带着聘书上京,以证明他是吴英祈的男妻,但对哥儿来说,犯了偷窃和不敬长辈如此大的罪行,终究会被休弃掉,最后陷于牢狱,名声尽毁。
但是他怎会让这样的事发生呢?
卢瑥安心里有底,收好所摘抄的纸张,抽来一条绵布,开始细致地慢慢擦干长发。
想及秦叙几次嘱咐,又为他调出案卷,亲自来访,举动实在奇怪。不过他一介平民,又是嫁过人的而且还是看起来十年都生不出儿子的老哥儿,肤色不白,相貌不算绝美,于是卢瑥安也就没往那方面想。
或许这是圣上怜惜曾经进谏过的哥儿、爱护百姓的表现。
……
而在此时,被拖上马车远离别院的福亲王,他略带鄙夷地勇敢开口:“皇兄,您贵为天下之主,一国之君,咋还能收一个没了丈夫的哥儿的银票呢?”
秦叙暂时没回答,堂堂一国之君,听信几面之词,调出案卷,确实昏庸。他今晚竟然还收受贿赂。
但他就这样做了,又如何?
秦叙一脚踏上马车,把银票叠了几叠,收进怀里,又把藏着案卷的油布包递给下属,双手都空了,才慢条斯理地挽起玄色的长袖。
福亲王习惯性的整个人往后一缩,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屁股,可怜兮兮的瑟缩成一团。他忽然想起,像他这样四体不勤的,长期带兵打仗的亲兄可以一手捏死几百个!
而秦叙仍是一句话都没说,他挽袖到一半,现出有力的手臂,接着他把手往外一伸,一位护卫便递给他一把带鞘弯刀。
显然是对这个节奏非常熟稔了。
马车的门帘被放下,驾车的马夫里面隐约听到马车内传出一道冷漠到了极点的声音:“朕今晚才得知,原来你曾十数回深夜擅闯待嫁哥儿的房间。”
“真的没有,真的,我错了,加上今晚也才总共四五回——”
“哦,朕知道了。今晚开始你搬回王府,天黑后不许离府。《礼经释义》、《礼法注解》各抄四十五遍,全书背诵,一月后朕亲自考校。”
听到这句,马车内的福亲王要哭了,他真的要哭了。
就不能抄比较短的《礼经》,偏要抄长得不行的释义和注解吗?而且还要全书背诵,比被摁住狠揍、比被勒令穿得丑出门、比杀了他都难受。
不就撞破了皇兄和卢大师的好事吗!皇兄这招太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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