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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应下绝儿的事,就绝不会抵赖。
他要用自己赚来的钱先给绝儿买间好房子,再长远一些,让她不用去外面抛头露脸摆摊算命,舒舒服服的在家相夫教子,总之迟早有一天,能凭自己的本事让她过上不愁吃穿的好日子。
人一旦有了奔头,浑身上下便都是用不完的力气。砖窑里的活,他干得比任何一个人都勤快。哪怕是仍有许多不熟练的地方,屡屡遭到工友的责难,他都咬着牙忍下去了。
不知不觉,大半天的光景就在这不见天日的砖窑里渡过去了。下工时,外面的天已经跟砖窑里一般的红。
晚饭是两个窝窝头和一碗稀饭,天气热,窝窝头估计是放了好些天的,有些发馊。
馒头饿得前胸贴后背,已顾不得许多,咬下一口窝窝头就着一大口粥就咽下去了。两个窝窝头只能勉强填饱肚子,那碗连米粒都找不到几颗的白粥,权当是白开水喝了。
下完工吃完晚饭,工人们的一天算是正式结束了。找处阴凉地乘乘凉,推推牌九,抽两口自己捻的卷烟,等天一黑,就躺到床上等着第二天开工干活了。周而复始的这样,直到挣够钱,要么回到乡下成家讨媳妇,要么就在镇上找个轻松点的买卖发家。
馒头看着他们有说有笑的背影,并不觉得有多羡慕,背井离乡的人,只觉苍凉。他就不一样,有家有口,兜里也有自己挣的钱。
到了晚市,街道上又热闹了起来,吃完晚饭出来遛弯的,逛街的,邻里拉家常的,临时摆摊的,将街头巷尾挤得水泄不通,就连讨饭的叫花子,也只能不断在人们的脚边挪着地换位置,生怕被人踢到他的破烂讨饭碗。
馒头此时的心情就跟天边飘着的云彩一样,轻飘飘的,街上每个人的笑脸好像都是冲着他来的,让他的嘴角不自觉就牵了起来。
就连路过要饭的叫花子,他都差点忍不住想发善心,可自己辛苦了一天也就两个铜板,想想还是别了。
正要路过绝儿摆摊的市口,忽闻身后传来“噶蹦”一声清脆声响,回头一看,原是要饭的开张了,有人往他碗里丢了一个铜板。
“老爷,行行好,再打发一个吧。”要饭的虔诚的往地上磕起了头,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穿着丝滑绸衫,提着鸟笼的阔绰老爷。
“要不,咱再赏他一个?”老爷对着鸟笼里的画眉鸟逗了几声,看起来心情不错,一手已经在往口袋里掏钱了,“日行一善,就再赏你两个。”
“嘎嘣”——又是两声,只这一会儿,就有三个铜板进了要饭的口袋。
要饭的笑得嘴都合不拢了,匍在地上跟拜神一样,嘴里不停喊着“谢谢老爷,谢谢老爷”。待善心的老爷一走远,他便立刻将讨饭碗收进怀里,然后贼眉鼠眼的往四下一瞥,麻利的抓起碗里的钱塞进了口袋里,再又将空碗放回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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