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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儿闻言猛地一个急停,馒头没留神,尖下巴就正好撞到了她的头顶,上下牙磕得一响,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你干嘛啊,明知道天黑,还不好好走路!疼死我了!”馒头用手揉着下巴,舌尖露在嘴唇外面一个劲的哈气。
“疼死你活该!省得给我添麻烦!”绝儿咬着嘴唇狠狠的瞪了他几眼,心想都怪自己心软,她那间“小庙”,哪里供得上馒头这尊“大佛”啊,稍稍对他掉以轻心,他就立马哪壶不开提哪壶,就该他在那砖窑里累死晕死被阳气伤得死去活来,那才叫痛快!
馒头撇撇嘴,死乞白赖的往绝儿肩上蹭了蹭,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忽然问道:“今天晚上我睡哪里啊?”
绝儿顺着他话的一想,心里忽然就不生气了,来日方长,就不信治不了这个脸皮比城墙还厚的家伙。
回家的路意外的顺利,即使连个照明的火星子都没有,两人还是平安到了家,用绝儿的话说大概是她命硬,虽然好事轮不到她,可坏事她也不怕。
一进家门,馒头就渴得直接抓起桌上的茶壶嘴对嘴大口喝了起来。
绝儿将堂屋里的几根蜡烛分别点燃,借着烛光才看清馒头的脸上和头发全是砖灰,就连借给他穿的衣服也像是涂了水彩画一样,一块红一块黑。
绝儿想着砖窑那地方的环境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赶紧走到厨房去烧水,得先让馒头洗个澡。
馒头见绝儿在屋子里忙前忙后,便先将上衣给脱了下来。砖窑的活比他想象的要累得多,只是干了半天,他身上的衣服就里里外外湿透了好几遍,就连反复在温度那么高的砖窑里进出搬砖,汗湿的衣服也没怎么干过。
就算这一路回来,衣服被凉爽的夜风给吹干了,馒头还是觉得身上的气味难闻得要命。
他没有将这个告诉绝儿,不想她认为自己吃不了苦头。他毕竟不是个木头,绝儿对他的不满多少少能感觉到一点。
绝儿添好灶上烧水的柴火,便喊着馒头同她一起将泡澡的木桶搬到屋后的井边,先往桶里打了大半桶冰凉的井水,然后才将烧好的热水倒进桶里。
“那你就自己在这里洗。”绝儿见馒头打着赤膊,不好意思往他身上看,用手试了试水温,觉得正好就回到了屋里。
普通人家都是这样,天热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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