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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意的声音传来。

许默戎有点懵，还真是说做题就做题吗？除夕之夜，相隔天涯的恋人，一个做题，一个监督检查，这画风有点诡异吧？不过余青已经开始催了，许默戎便点开了程度。

题目有难度，但难得恰到好处，加上寒假补课这一阶段老师的刻意训练，很多题目许默戎稍微想一想就做出来了。

因为要做程序里的题，还要和余青继续视频，许默戎就将两个窗口都缩小。余青看着许默戎认真做题的样子，眼睛里泛起丝丝缱绻之意。

题不多，很快就做到最后一题。最后一题的题目是根据方程式画出函数图像，需要将前面所有题目的答案按照顺序添到方程式的空格里，然后点击“计算”，程序会开始自动绘制函数图像。如果前面题目的答案有一项是错的，那么程序会自动将你弹回到解错的题目下。

看到这样一道题，许默戎来了兴趣，她将自己解出的答案一一敲进去，最后点击了“计算”。只见题目下面原本空白的地方出现一支羽毛笔，这支笔先绘制了坐标，然后在坐标上开始画起曲线，慢慢地曲线闭合，连成一个心形，心形渐渐被红色浸染，成为一颗漂亮的红心，红心中突然绽放出烟花，烟花散尽后浮现出三个闪着彩色光晕的三个字“我想你”。

许默戎在看到羽毛笔画出心形函数图像的那一刻起就忍不住将手空握成拳，抵在口鼻之间的人中位置上，克制自己内心的激动和震颤。待看见一颗红心渐成，绽出烟火，又出现三个甜蜜而深情的字，不禁在感动的笑容中闪出点点泪花。

余青干嘛写这样一个程序啊，弄得她都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余青注视着许默戎的一颦一笑，不愿意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小默，程序已经向我自动发送了你的答案，你是不是也想我呢？”

“嗯，我也想你了，很想。”声音很轻，但每一个字都念得缓慢而清晰，饱含着思念。

余青听闻，眼睛像溢出了糖丝一样将许默戎一丝丝缠绕住。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又转为愧疚，“小默，抱歉，说过要年年陪你过除夕，没想到这么快就食言。”

许默戎摇摇头，“我们这样通过视频见面，也算相互陪伴过除夕啊。而且我今天真的很高兴，因为我作对了程序里那些题，不过，写这个程序会不会耽误你的时间啊？”

余青听到许默戎这样隐晦地向他诉衷情，不禁神情更加愉悦，面上更显温柔，“怎么会，这不是浪费时间，在我看来很有意义!”

许默戎明媚地笑起来，忽然想到之前就想问的一个问题，“对了，你刚才跟常姨说还要参加一场比赛，是什么比赛？重要吗？”

“嗯，重要，是APIO，亚洲与太平洋地区信息学奥赛，5月份就举行了，所以时间比较紧张。9月份还有一场IOI，国际信息学奥赛，一场接一场，不过你高考的时候我会请假回来一趟，陪你考试。”

许默戎连忙拒绝，“别回来啊，9月份那场比赛对你来说应该是最重要的，你还是在集训队好好训练吧，不用担心我，我考试没有问题。”

余青笑看着她，“你就当我想你了，想回来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