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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的班费也在王芊雅的书包夹层里找到。

面对全班同学惊讶、轻视的目光，王芊雅只觉得脑袋嗡嗡直响，一时间似乎周围所有的一切都在有些眩晕的眼睛里失去了色彩，她羞愤难当，转身跑出了教室。

许默戎默默地看着王芊雅跑掉的身影，心里没有一丝波动。转身回座位的时候，余光扫到了杨一帆的白眼。

很显然，王芊雅是杨一帆派来的马前卒。

在这一刻，许默戎对王芊雅彻底不再抱有任何一丝同情。

一个校园暴力受害者，甘愿被施暴者驱使，去陷害别人，这说明她在长久的暴力凌虐下，人性已经发生了扭曲，已经没有了是非曲直的概念。

在杨一帆的威慑下，王芊雅在十班一直是金字塔的最底层，每天战战兢兢地过活着。而当杨一帆把目光投向新来的许默戎时，这让她看到了一点希望也许许默戎会取代她成为杨一帆新的凌虐对象；如果不能取代，两个人一起被威吓也比她一个人承受要好的多。说白了，她就是想拖别人下水，一起承受伤害。

但是许默戎面对杨一帆的霸凌行为，却她做出与截然相反的选择，这让她有一种自己被独独撇下的伤心感和永远也无法摆脱校园暴力的绝望感。而在杨一帆长久的威吓下，她已经不敢对杨一帆存有怨恨之心，反而对有抗争之心的许默戎升起一股怨怼情绪，怨怼许默戎没有同情心，怨怼许默戎抛下自己。所以当杨一帆让她去陷害许默戎时，她没有拒绝。

与此同时，许默戎对王芊雅也是鄙夷的。性格懦弱、是非不分也就算了，智商也不在线。陷害完后还要返回教室锁门，从而让她看到了计划的缺口，有了反击的机会。而且，将她锁进卫生间里的举动真是多此一举，不过这也许是王芊雅趁机对她的一种报复，想让她也尝尝被欺负捉弄是什么滋味。

许默戎暗暗摇摇头，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不同。上一世她的确取代了王芊雅的位置，成为杨一帆新的施虐对象，但她从没有拖人下水的想法。更没有对曾经的受害者王芊雅生出类似“为什么你解脱了，我却在受罪”的暗黑情绪。

说来说去，一切都是人心对善与恶的选择所导致。

想到这里，许默戎向旁边的冯铮看去，如果没有他，自己现在可能真的百口莫辩了。

冯铮察觉到她的目光，丢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早晨，那张被推过来的纸条上，清晰地写着“小心王芊雅”。

☆、最后的稻草

英语课上，许默戎趁老师在黑板上写字，再一次转头，直直盯住冯铮。

初时还淡定的冯铮，被许默戎像探照灯一样的目光几次扫射后，终于无奈地放下一直拿在手中装模作样的书，“求你别再盯着我瞧了，这一节课被你盯得都渗得慌，好了，你想问就问吧!”

“纸条的事谢谢你了。”许默戎真诚表达谢意，话锋一转又问道：“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其实，说来也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