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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皇帝道:“多年不见,皇兄倒是老了不少。”
皇帝已经微微变了脸色,开口道:“朕老了,大魏后继无人,朕还想……若是皇弟你有子嗣,朕倒可以立他为太子。”
但他知道,萧瀚不可能会有儿子的,他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有孩子……只是他没想到,最后这样的厄运,却同样沦落到了他的身上。
“皇兄此话当真?”萧瀚笑了起来,他是武将,四十出头却依旧面白无须,看上去年轻神气,却也是拜他们母子所赐。
“君无戏言,你我兄弟情深,朕岂会骗你。”皇帝勉强笑了笑,又道:“只可惜,你我兄弟都没有这般福分,先帝嗣子单薄,到了你我这一代,竟凋零至此……”
萧瀚面无表情的看着皇帝的嘴一张一阖的说着,脸上神色未变,却不等他说完,跪了下来道:“那臣弟就先替我那儿子谢过皇兄了。”
“不是……你……你说什么?”皇帝的脑子一下子没跟上来,十几年前,先帝驾崩,萧瀚潜伏回京,郑太后使了毒计,用了大内为太监行刑的秘法,已经让萧瀚无法人道了。
他……怎么可能还会有儿子?
“臣弟说,臣弟先谢过了皇兄。”
“皇帝已经病入膏肓,瑞王御前失仪,理当论罪!”
还没等皇帝开口,一直躲在后殿的郑太后终于沉不住气了,站在龙座后的垂帘之内,厉声开口道。
朝堂上顿时发出低沉细碎的议论声,张泰霖出列道:“若是瑞王确有嗣子,那按大魏祖制,为保皇室血统,应立瑞王世子为太子。”
“荒谬!大魏虽有祖制,但瑞王何来子嗣?”郑太后开口道:“张大人,要是哀家没记错的话,当年陛下登基,即位的诏书还是你父亲所书,怎么如今你倒是糊涂了起来?”
张泰霖跪在地上,额头贴地,只朗声道:“臣惶恐,家父教诲尤然在耳,储君乃国之根基,必要顺应天命,才能得保大魏万世基业,臣也不过就是衷心一片。”
“你的衷心,哀家知道了。”郑太后已有几分急迫:“但如今陛下已经选定了嗣子立为太子,你也该顺应天命才是。”
“太后说的……陛下选定的太子就是那个人吗?”瑞王起身,伸手指着侯在门口的那人,转头对廉王道:“廉王大概还没老眼昏花,你可看仔细了,那是你的儿子吗?”
廉王骤然从椅子上站起来,往大殿门口看了一眼,神色中竟透着几分疑惑,一时间却还没弄清状况。
郑太后道:“廉王,过了今日,你就是太子的生父,难道你连自己的儿子长什么样子也记不得了吗?”
廉王心下疑惑,他已进京多日,却被告之为了避嫌,不得见萧逸和老王妃,此时又被郑太后突然发难,整个人都有些愣怔。
萧瀚却道:“王爷不必紧张,走近一些,才好看得清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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