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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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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曦不怎么识字就是因为她没教,她认为识得医书便是,其它的朝曦过来问她,便老僧入定似的,理也不理。

  朝曦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没有一句夸奖,也没有一句温暖的话,整个谷里的人见着她便躲,仿佛她是恶魔似的,唯独师傅稍稍例外一些。

  朝曦觉得师傅是不一样的,每次师傅出谷,她都想着法子跟在师傅后面,亦或者藏在她的马车里,一躲一两天,不吃不喝就这么趴在马车的座椅下,听师傅翻来覆去的折腾,瞧见谁就勾搭谁的娇笑声。

  等到了地方,木已成舟,不愿意待在山谷,想让朝曦自己回去,朝曦打死不回,没办法只能搁在一边,自己办完事再送她回去。

  朝曦有限的几次游玩都是跟着师傅,总有办法混到师傅的马车上。

  这样的局面一直到她十五岁,师祖给她改名一鸣,寓意一鸣惊人的意思,还打算把谷主的位子传给她,吓的她办完仪式立马偷偷潜进师傅的马车上溜了。

  临行前师傅上上下下检查过,就怕她再跟过来,但是朝曦也有法子,躲在马车下,攥住底下撑住的木架,一路坚持到谷外,瞧见差不多了才出来,位置从底下变成了上头,躺在马车的顶上。

  她长大了,马车座椅下躲不进去了。

  说来有些羞涩,她对这个把她从乱葬岗带回来,又愿意跟她说话,虽然老是叫她小拖油瓶的师傅有着深深依赖,即便师傅把她抛给了师祖,老是觉得她拖累,从来没有自愿带她出来过,她依旧喜欢她。

  喜欢到自己骗自己,把那些不美好的去掉,编织成美好的回忆,其实哪来的美好?

  她这一生五分之一都在师傅的嫌弃下度过,五分之一自己出来独过,还有五分之三是在师祖的残酷训练下,不让她与任何人接触,怕她心里染上尘埃。

  那日沈斐一口咬定,她习的便是九鸣针法,还说了习性和条件,朝曦便懂了。

  她习的确实是九鸣针法,师祖从小将她关在屋里,训练她的听觉,嗅觉和视觉,就是希望她能心无旁贷练习九鸣针法。

  只有没接触过世界的人才能做到,恰好朝曦的世界一片空白,她又刚好喜欢学医,是最佳人选。

  师祖的教导没有白费,朝曦学了出来,如果所料不差,三年前她出谷时就学会了,所以师傅没再将她接回谷,师祖也对她不理不睬,从来没派人找过她,叫她着实迷茫了一阵。

  努力了这么久,到底有什么用?还不是被人抛弃了,没一个人过来找她,明明她就在师傅的不远处住着,师傅也知道。

  如果没有沈斐,再过段时间她可能就要灰溜溜的回去了。

  突然想起村口大爷的牛,那牛不是懂事,是怕自己被抛弃,所以没有栓绳子,它也不跑,一直等着主子。

  即便给它搁在再远的地方,它也会自己回去,因为知道自己只是赚钱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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