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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情。”
“唔,难得。”攸桐颔首,啧啧一声。
——脱簪请罪,忍辱求情,看来这位王妃仍心存幻想,以为熬过了此劫,仍能如从前般,跟许朝宗夫妻和美,忍辱换个锦绣前程。
既然如此,戳破这幻想,让她尝尝原主曾经的绝望伤心,未尝不可。
攸桐哂笑了声,“我还以为,你费尽心思求来王妃之位,殿下待你有多好,原来不过如此。我们之间仇怨有多深,他难道不清楚?一场脱簪请罪,一句对不住,就能化干戈为玉帛了?”
这显然是不欲轻易和解的意思了。
徐淑记忆里的攸桐仍是旧时的天真少女,吃软不吃硬,闻言面色微变。
便听攸桐续道:“这男人啊,说他深情吧,转过头就能割舍,譬如当初抛开我,如今推出你。但要说他绝情,却又未必,尤其睿王殿下并非大恶之人,当初瞧着那般欺压于我,难道就没耿耿于怀?当日恩佑寺里进香——”她顿了一下,故意没说下文,只淡声道:“脱簪请罪,究竟是傅将军的意思,还是他的意思?”
这话全然是冲着恶心徐淑去的。
恩佑寺里的情形、许朝宗的那封信,年初数次相见时许朝宗的眼神,攸桐都看得出来。
那位显然是旧情难忘、藕断丝连,虽狠心舍弃了原主,却没完全斩断。
徐淑又岂能不知?
两年夫妻相伴,许朝宗时常独自对着旧物出神,对她虽客气有礼,却始终若即若离,他的心思羁绊在哪里,徐淑见过当初许朝宗跟魏攸桐的浓情蜜意,岂能不知?而许朝宗毕竟是皇室贵胄、风度温雅,寻常待人也温柔,妙龄芳华的女子,谁不倾慕?徐淑自然也不例外,嫁入王府之初,也曾想过握住他的心,夫妻情浓。
可惜,事与愿违。
丈夫心有所系,夫妻貌合神离,到如今,许朝宗不维护发妻,却隐约偏帮着外人……
徐淑本就觉得许朝宗待她狠心,闻言不免心生揣测,尴尬之余,只觉如刀刃插在心口。
鲜血淋漓。
攸桐接着补刀,“你猜,倘若我今日要你以命相抵,他会不会愿意?毕竟……”
毕竟什么呢?
徐淑忍不住揣测。毕竟许朝宗惦记着旧情人,跟她同床时还会在梦里念别人的乳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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