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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瞧着从容跪地的攸桐,便往椅背靠着,道:“你信中说,能除了徐太师?”
“是,非但能除了他,还能令他名声扫地,清誉不再。”
这话她在信上提了,英王见多了舌绽莲花却百无一用的文客幕僚,闻言嘴皮一掀,道:“就凭你这张嘴?”
“民女带了证据,请殿下过目。”攸桐说着,双手呈上一副锦袋。
三四步外,站着英王的亲信随从,见主子递了眼色,便接过来,转呈上去。
英王拆开来看,上头写的是前年那桩旧事,随便扫了两眼,便没耐心地丢开,冷声道:“你这是疯了,来消遣本王?这种破事,也敢拿来本王跟前添乱。”
攸桐不为所动,缓声道:“当日谣言如沸,皆是徐太师家的手笔,证据确凿。”
那又如何?先前费尽心机,搜罗的罪名比这严重得多,也都证据确凿,却没能扳倒父皇宠信的太师。这点破事呈上去,难道就能给他定罪?
未免异想天开!
英王隐约的期待落空,随手摆弄那几张纸。
攸桐续道:“殿下与徐太师角逐两年,想必也摸透了他的性情,朝堂上手腕未必多强悍,却因名声在外,得文臣推崇、皇上宠信。他府中没做杀人越货、结党营私的勾当,想用律法的罪名制裁,并不容易。”
见英王抬眸看过来,知他是听进去了,便问道:“殿下觉得,他的立足之本是什么?”
“清誉。”英王沉声。
——他和许朝宗身边没得力的武将,一个拉拢魏建,一个拉拢傅家,在京城里,却只能靠六部众臣和皇帝的恩宠。他有父皇偏疼,在后宫占优,许朝宗拉了个能说会道、颇得推崇的徐太师,在朝堂占便宜,这般啄来啄去,许朝宗借着太师的清名占足了便宜。
攸桐又问道:“那殿下觉得,他最看重什么?”
那自然是清誉了,英王眉心微动,不由看向案上那几张薄薄的纸笺。
片刻后,他重抬目瞧向攸桐,只觉此女眼神从容坚定,似胸有成竹,跟旧日印象不同。
他看了两眼,抬手示意她免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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