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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末尾,魏天泽的声音已然干哑。

牢狱里天昏地暗,也不知是过了多久,魏天泽将碗里最后一口酒饮尽。

傅煜眸色沉厉,面无表情,见他垂首坐回对面,盯着桌案不语,沉声道:“孙猛的那件事,放任父亲被伤重而死,于你无害。”

——但据傅德清所说,当时是魏天泽冒死来救,才将他从鬼门关夺回。

“不一样。”魏天泽摇头,“我生于魏家,却长在齐州。老将军一生戎马,为百姓出生入死,独闯虎穴杀敌,岂能见死不救。”

“你也有很多机会,放任我战死沙场。”

魏天泽似是苦笑了下,“我要的不是你们死。”

“就没这么想过?”傅煜盯着他,“我死了,傅家同样元气大伤。”

这个道理,魏天泽自然明白。

无论是傅煜死,或是傅德清死,傅家都会少一半的主心骨。舍此父子而外,傅家其实还有许多能独当一面的老将,傅晖兄弟虽不像傅煜出众,却也颇有几分本事。傅家虽失主将,却仍有战力——至少那些守在边疆的人,不会因此生出异心。

若他足够心狠,舍掉其中一人的性命,边境仍能无恙,也能消解傅家的势力。

可战场之上,并肩杀敌,彼此托付了性命的袍泽之谊,真到了生死关头,哪能狠心?

母亲固然是血脉至亲,十年潜伏生涯,齐州兵将于他,也并非全无交情。尤其是年少的那几年,他不知魏建的图谋,对傅德清兄弟满心钦佩、对傅煜兄弟也结了朋友之情,而傅家交给他的本事,也是此生受用不尽。

魏天泽便是在这般矛盾中,揣着毒箭,步步前行。

他没回答傅煜的问题,只垂着道:“该说的,我都交代了。想必你们也查到了头绪。该如何处置,有军法在上。事已至此,我没有怨言。”说罢,站起身,也不看傅煜,只朝他拱手为礼。

傅煜盯着他,神色变幻。

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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