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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昭正是好动的年纪,因觉得二嫂甚少出门,又怕马车的事伤到旁人,便到对面的茶楼坐着,一则瞧瞧攸桐做什么,再则暗自观察——若街上安稳无事便罢,若车夫和二嫂歇会儿后要寻罪魁祸首,他总不能置身事外,叫无辜的旁人背黑锅。
他年少气盛,也不怕冷,进了茶楼便开窗瞧外面。
而攸桐又嫌们开了窗,是以雅间里的事,他也算看得清楚。
那事原本就没什么,且铁丸失手惊了马的事不可张扬,傅昭便没跟人提起。谁知今日,寿安堂里竟会为当日的事惹出一场官司?而苏若兰那些言辞,显然是在胡乱造谣、恶意中伤,不止诬陷攸桐,还往二哥脸上抹黑,仗着没旁人作证,欺负攸桐孤立无援。
傅昭纵然对攸桐印象不算太好,又如何能忍?
当即将始末说得清清楚楚。
因年少气盛,还抬着下巴,向苏若兰居高临下地道:“你是在外揣测,我却将里面情形瞧得明白。小爷这双眼睛不瞎,若真有越矩的事,小爷难道会看不见?”见苏若兰脸上变色,似有心虚之状,大声道:“说话呀!”
这一声斥责,虽不像傅煜冷厉,却也足以让苏若兰胆战心惊。
她打死都没想到,那日街头偶遇,除了她和金灯,竟还有旁人在场。
而那个人,竟还是傅昭!
如今当堂对证,若是个丫鬟仆从,她还敢斗胆拿捏,却哪有底气跟傅昭争?
比起她揣测激怒的把戏,傅昭那些话近乎铁证,将她的言辞尽数推翻。
苏若兰心虚慌乱,正想着怎么把那些添油加醋的话圆过去,眼前衣袍微晃,傅煜那双黑靴跨到两步外,冷厉威压的气势亦如千钧般悬到了头顶。她甚至不敢抬头去看,只跪在地上,颤声道:“将军,奴婢确实没撒谎,奴婢是真的看见……”
“放肆!”傅煜沉声,如闷雷响在头顶。
他忽然抬手,腰间短剑微翻,径直抵在她颚下。
那短剑是冷铁煅造,刀鞘上缂丝细密,即便在此燥热屋中,也是冷意瘆人。
苏若兰吓得打个机灵,脑海里一瞬空白,手脚动都不敢动。
傅煜轻按剑柄,迫得苏若兰抬头,目光锋锐如同寒冰,“谁教你造谣生事?”
“将军息怒,奴婢、奴婢……”苏若兰战战兢兢,却是躲闪着,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原本颇为俏丽出挑的一张脸蛋,此刻也惊得面无血色,纵打扮得伶俐动人,瑟缩求饶的姿态却叫人生厌。
这般惊慌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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