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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已东升,仆妇们点了灯笼,沈氏趁着空暇,处理些琐事,不时往外张望。
瞧见外头踏月而来的人影时,她便挥手命管事媳妇们都出去,而后叫人摆饭,笑吟吟地迎上去。见傅德明沉着脸,便道:“等了半天,菜都快凉了。怎么,外头又有事?”嘴里说着关怀的话,对上傅德明的目光时,却忽然一怔。
那目光不算锋锐,却如钝重的刀压过来,让她微微一凛。
“这是……”她才开口,便被傅德明打断——
“昨日你们出城赴宴,南楼的魏氏也去了?”
他主掌永宁帐下数州的政务,甚少过问内宅,忽然提起侄媳妇,叫沈氏心里微微悬起。
沈氏强自镇定,“她在路上出了点岔子,崴了脚,就没去。”
“怎会崴脚?”
“想是走路不慎吧,去十里峰那边有一段山路,不太好走。”
“是吗。”傅德明沉吟,见仆妇端菜进门,便摆手命人出去,而后道:“你与她同行,竟不知魏氏如何崴的脚?”
“当时我跟她不在一处。”
“为何?”
这般刨根问底,显然是有缘故。沈氏做贼心虚,也没跟他对视,只慢声道:“她乘的马车出了点岔子,我瞧她喜爱两旁景致,就没催,留她慢慢修车散心。宴席那边去晚了不好,便没等她,先走了。”
“赁来的马车没傅家徽记,身旁也没护卫守着,你也放心?”
傅德明声音低沉,带几分不豫质问,却如春雷炸响在耳畔。
沈氏心里咯噔一声,愕然抬头时,正对上傅德明的目光。哪怕已解甲归政,不再纵马上沙场,他的身上依然有半辈子戎马征战历练出的沉稳威仪,洞察锋锐。
无端提及魏氏,知道得这般详细,显然是二房跟他告状了。
沈氏自忖刘雄已然遁走,二房纵怀疑也无实据,便只轻描淡写地笑道:“她又不是孩子,先前出门,也只带丫鬟仆妇在身边,怎么不能放心。怎么,她崴个脚,竟怪到我头上来了?”
“不止崴脚,是遭了刺杀。”
“刺——”沈氏一愣,面露愕然,“刺杀?”
“先有地痞不敬,后有刺客图谋性命,若不是修平及时赶到,怕是得丧命在那里。”傅德明在桌畔坐下,瞧着妻子满脸的惊诧,眉峰微沉,“你这长辈带她出门,却出这般岔子,倒是心大得很!那魏氏的马车屡屡出岔子,是何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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