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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父亲阴沉的侧脸,觉得父亲八成是信了二房的言辞,迟疑了下,才道:“父亲,虽说二叔他们的话可信,毕竟还没定论。您先别生气,这件事还得先问问母亲,或许其中有误会呢?”
有没有误会,傅德明暂时不好说。
但沈氏受人利用,却是板上钉钉的——兄弟俩年少时就跟着老太爷上战场,这么些年下来,傅德清是何性情行事,他这做哥哥的一清二楚。反倒是他的妻子,早先为内宅的权柄而生歹意,大侄子媳妇暗里使绊,他当时虽没察觉,后来却隐约瞧出了疑影。只是那时韩氏已搬出府里,傅德清又不欲因此闹得两处不和,便只作罢。
如今沈氏将主意打到二侄媳妇头上,未必不是犯了老毛病。
当着儿子的面,他没说母亲的不是,只沉声道:“我心里有数。你二叔若无把握,不会提这事,既然有了疑影,我就得给个交代。这件事我来办,你别插手。待会我去狱里,先看那几个人的口供,回头再审秋娘,你也别张扬此事。”
这便是要瞒着沈氏,要先将线索理清的意思。
傅晖面露犹豫,“毕竟事涉母亲,若瞒着她,岂不是……”
傅德明瞥了他一眼,顿住脚步,扶着儿子肩膀,郑重道:“这案子既牵扯了东西两院,若以亲疏论,则有失公允。你母亲若胸怀坦荡,我必会还她清白。若她真做了糊涂事,难道叫二房委屈吃亏?”
见傅晖仍自迟疑,又道:“咱们傅家能有今日,靠的是我和你叔父齐心。既然有人蓄意挑拨,这种事,就更须谨慎,一碗水端平。记住了,二叔与你也是骨肉至亲——孙猛那件事差点让他送命,他可半点都没怀疑责怪你。”
傅晖一怔,片刻后才道:“儿子明白了。”
傅德明也没再逗留,乘车出府,直奔齐州大牢——昨日傅煜将捉住的地痞审问完毕,等刘雄指认过陈三后,便将他们转到了城里的大牢。
那地痞和刘雄哪知道这桩买卖竟会做到牢里,各自颓丧。待傅德明提审,如实招供。
而后,春草、刘叔和随行仆妇也作为人证,说了事情经过。
傅德明听罢,岂能听不出蹊跷?当即黑着脸,回府直奔东院。
……
东院里,沈氏已备了晚饭,就等着傅德明回来用饭。
夫妻俩相处二十余年,感情还算不错,早年傅德明身在沙场,聚少离多,自打他落了残疾,倒很少出门。晚间若是有应酬,不回府吃饭,多半也会遣人跟沈氏说一声。
今晚既无人递信,沈氏便温了饭菜慢慢等。<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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