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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许朝宗仍是摆手,因臂上剧痛,忍不住龇牙。缓了缓才道:“外面都是进香的百姓,若动静太大,反而会生乱,闹得人心惶惶。这种事也不宜张扬,回城之后,我自有主张。傅将军呢?”
“刚回来,在隔壁跟少夫人说话。”
许朝宗颔首,忍痛穿好中衣外裳,带着徐淑走过去。
……
隔壁的禅房门外,杜鹤仗剑守卫,屋门敞开,有凉风徐徐送入。
禅房不算宽敞,靠窗的竹床拿素净屏风隔开,外头简单一副青竹桌椅。
傅煜将剑搁在桌上,长身而立,一袭漆黑的衣袍磊落。听见动静,他抬起眼,厉色深浓,神情镇定而冷沉,虽年纪尚轻,那身凌厉威仪的气势,却比禁军统领还胜三分——比起入宫拜见、留园赴宴时的收敛,此刻的他,才隐隐透出名震北地、以铁骑荡平强敌的悍将风采。
他的身旁,攸桐罗裙曳地,身姿盈盈。
夫妻俩倚肩低声说话,她牵着傅煜的衣袖,杏眼微抬,面露关切焦灼。手里的绣帕蘸了清水,慢慢擦去溅在他鬓角耳梢的些微血迹,傅煜则顺从的微微躬身,任由她摆弄。
那样亲近的姿态熟悉之极!
许朝宗的眼睛猛然被刺痛,连带臂上伤口都钻心般痛起来。
是在何时,他遇到危险时,她也曾这样关怀,甚至挺身拦在跟前?可方才他被铁箭所伤,血透衣衫、疼得直冒冷汗时,她的态度冷淡漠然,瞧都没瞧一眼,更无半句关怀,连应付都懒得。
她的温柔情意,从前他唾手可得却视为负累,往后便只属于眼前这个男人了。
这念头像是一把钝刀,狠狠割在心头软肉。
许朝宗痉挛一般,下意识握紧袖中双手,靠着门框,死死咬住牙关。
重逢后竭力收敛的目光,此刻失控一般,黏在攸桐姣美的侧脸,难以挪开。
身后徐淑顺着他目光瞧过去,岂能不知丈夫的心思?
无声的一幕,毫不留情地揭开所谓鸾凤和美的名声。
嫁入王府后,夫妻间有几分情意,有多少隔阂芥蒂,她比谁都清楚。徐淑脸色骤变,甚至比被攸桐戳穿斥责时还难堪狼狈,怕别人瞧见,强自提醒道:“殿下,当心门槛。”话说出来,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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