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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在边上的孟修染心急得很,见三哥不说话,头个就窜起道:“父皇,这事中恐有误会,还望父皇能严查。”
孟英桓拐杖猛地敲击砖面,冷哼道:“六弟与三哥交好,这谁都知道。”
“四哥,说话凭良心。”孟修染脸色略涨红,在孟帝面前算是克制住脾气,厉声急气道:“父皇遭行刺一事,先是怀疑到太……孟庶人,后来又谣传是二哥,前阵子是你,这回是三哥。难道就不该查清楚吗?这回又错了怎办?传到外头去,坏的是父皇名声。”
“传到宫外?六弟你告诉我,是谁在乱传?”孟英桓两手撑着拐杖,挑衅道:“今日只有这点亲贵在,谁敢往外传,难道是六弟你吗?”
五皇子平郡王性子憨厚,母妃是不大得宠的美人,他自己也不得势,做事就特别瑟缩。
这刚听到孟英桓逼问,平郡王连忙撇清:“谁敢外传,反正我是不敢的。”
“好了!你们一个个心思当朕不知道?全给朕闭嘴。”孟帝一声暴怒后,喘了喘粗气,神情森然往下看去,“老三,你自个说怎么回事。”
孟清润低埋头,额头贴在冰冷的石板地,神思越发清醒,掷地有声地一字一字说:“禀父皇,儿臣不知道,儿臣也没谋害过父皇,更没陷害过兄弟。其实儿臣也想知道,究竟谁说儿臣派人刺杀父皇的,望父皇明鉴,还儿臣一个清白。”
话说得情真意切,铿锵有力的话声,半点没有慌张害怕,更多能听出孟清润因被人冤枉的沉痛。
殿中顿时一片静默,在边上坐着的老亲王都是跟孟帝走过来的,对孟帝的性子很了解,自然没人会触霉头去给自己找麻烦。倒是小一辈里有几个窃窃私语了句,可被孟帝眼神凌厉地扫过,吓得赶紧低下头。
孟帝没急让孟英桓带证人,低头看眼自己的龙椅,手摸了摸两侧扶手,抬起眸子停在虚生身上,缓慢而威严道:“虚先生呢?”
虚生跪得落落大方,稍稍弯低声,措辞敬畏地开口:“回皇上的话,草民实在不知四殿下捉草民进宫所为何事。”
那双从上紧缩住虚生眼略有一动,几不可见,孟帝脸上没有波澜,下颚微抬,眸珠向下,坐在龙椅中始终没动。孟帝眼中带着令人害怕的危险气息,似是盯住猎物的雄鹰,又像是打算袭击猎物的毒蛇。
可没多久,孟帝的目光渐移开,在孟英桓的脸庞略作停顿,复又回到孟清润身上。
“老三,那你说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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