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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花楼厢房外。虚生从半掩的门缝稍稍往里观望了会儿,和煦的笑渐爬上他唇角眉梢,这才缓缓推门而入,语气松快道:“屋里这是怎的?”他佯似惊异地看了眼碧瑶,“碧瑶怎会哭的这么梨花带雨。”
辩机先生使了重力把账本往虚生身前一扔,气势汹汹道:“楼主看了便知。”
账册虚生半月前就派人暗里抄录,早是翻阅过的账本。因发现亏空严重,才找辩机先生来演这出戏,趁碧瑶来不及改动上交的账册,打她个措手不及,也好敲打一番,让其近来有所收敛。
虚生缓缓翻着账册,仿若瞧得仔细,眉心也蹙得越发紧。良久他翻完两本账册,啜了口热茶,方不徐不疾开口:“我来前看过满庭芳的记事,过往两月生意并不惨淡,怎得收益倒不如从前?如今还到入不敷出地步了,这实在说不过去。”
话说间,虚生眼眸直盯着碧瑶,完全未把施妈妈放在眼里,毕竟明面上管满庭芳的是施妈妈,可实则控制人是碧瑶。
碧瑶微抽泣,许久平复呼吸,委屈道:“前阵子对河的沁春园走水,损失惨重,坊里的姐妹觉着可怜,所以大家商议着出资帮甘妈妈重建。香赛雪、清平乐和我们这的生意最好,所以捐地多些。”
辩机先生四指猛拍账册,恼道:“那不至如此。”
碧瑶吓得一颤,微湿的眸子我见犹怜,怯怯道:“近来满庭芳不少姑娘从良嫁人,院里总是按旧例会封些银两给她们,又出了不少份子钱。而新救下的姑娘要请先生教养,加起来又是笔不小的开支。前阵子坊里举办的许多活动,满庭芳也是出过不少钱。”
这数项都是过明帐的记载,至于当中有多少用度可信也未可知。虚生进了几口新鲜的瓜果,疑惑道:“这些是该花的,从前的规矩照做无妨。沁春园那,要有需要该施的银子不必顾虑。倒是近几月还有数十万两银子去了哪里,并未见记档。”
竺苓用团山轻扑,笑嗔地开口:“楼主忘记要我们进购大量落月滟香的事么。那时汉宫春正巧挪不出这多银两,我像碧瑶妹妹借了三万余两,分发给庆州府及周边的花楼的姐妹。京城可不是庆州府,一笔小钱能打发的。花上七万两也是正常。”
虚生仿若醍醐灌顶应声,忙笑道:“倒是我忘了,辩机先生还有什么问题?”
辩机先生面有稀微的愧色,竖眉渐平,脸上带着生意人特有的一团和气笑意,道:“竺苓姑娘不说,我也没记起这档子事。”
竺苓扶起歪坐在自己身边的碧瑶,凤眼一横,“辩机先生翻脸比盛暑梅雨季变天还快,白叫碧瑶妹妹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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