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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明墨按捺住焦急慌乱,桌罩下的手反握住虚生手腕,“张大人获了什么罪?”
多情公子深邃地看了眼怀明墨,笑道:“说是贪赃巨额国财。户部本就是个肥缺,坐这个位子的,有几个手脚干净。”
“张大人是两朝老臣,一心为国□□,迄今住在怀安坊宅邸中,平常沐休时,总是一身粗衣麻布。这样的老臣,怎会贪墨,莫说巨贪,怕是连半两都没摸进过自己口袋。”怀明墨说得有些激动,圆睁双眸甚是愤懑。
为一己私欲构陷老臣,实让虚生有所不齿,孟帝这般昏庸,北孟根本无需他搅局就会亡。嘴角划过一丝冷笑,如流星即逝,“没人为张大人分辩上几句吗?”
多情公子眸中闪动幽光,“礼部的安大人、兵部的董大人刚出头想说上两句,就被皇上斥责了,安大人更因言辞激动被罚了俸。如此情形,还有谁敢出来多说。没人愿意自讨没趣。毕竟自己被罢官也就罢了,只是倾覆之下、安有完卵,殃及家人可就不好了。”
先皇后无子,北孟身份最尊贵的皇子当属季贵妃的儿子,况且当年安皇后仙逝,这些老臣亦是荐过让季贵妃为后,所以大皇子孟启贤在这群老臣心中,其实与嫡子无异。太子为人敦厚,深谙勤能补拙的道理,做事勤勉努力,这些被那臣子看在眼中的。孟帝又怎不清楚,想要议储必要劝动这群老臣子,只是用方法太下流。
张儒是张玉衡的独子,拜读于肖去华座下,被肖去华赞赏过多次,如今已是礼部侍郎。虚生曾见过几面,面容端正凛然,大有其父年轻时的风范,若非这意外,原该是大有前途,拜相入阁是迟早的事。
虚生想了想道:“张大人的独子也被流放了?”
“张氏九族十五以上的男丁皆被流放,女人皆被扁庶人。走得近的几族没为官奴,进了内廷。”多情公子幸灾乐祸地笑道:“你们猜那自身难保的太子会不会去求情?”
怀明墨不假思索地开口:“张大人是太子恩师,于情于理太子都会去。”
多情公子不由失笑,道:“勇气可嘉,又愚不可及。”
虚生颇有疑色道:“柳大人家那二世祖,整日喝花酒编胡话,能当真吗?”
“我看不假,毕竟胡编当朝首辅被抓,见人就说,传到朝堂上了,他小命还要不要?就算他父亲是吏部尚书,也保不住他。”
秋枫身子发酥地靠在多情公子怀里,娇嗔道:“哪有人来风月地谈政事,真是没劲。”她斟了杯酒递到多情公子嘴边,嘟嘴嘀咕:“话是公子先开的头,该罚。”
多情公子掐了掐那嫩出水的脸颊,笑道:“该罚,是我不对。冷落几位美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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