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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膳,漱口净手之后,胤禛呷了几口茶,转头见她斜倚在榻上微笑着瞅着自己,心神顿时一漾,放下茶碗走过去在榻沿儿上坐下,抬手抚着她的面颊,失笑道:“瞧什么呢?”
寤生握住他停在自己脸庞上的手,轻轻摩挲。许久之后,低声道:“胤禛,外头那些人的浑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别人不知道你是个怎样的人,我却是知道的。凡事都是有两面性的,古往今来所有的明君也少不了给世人落下口舌之辩,功过都不过是让后世人自己去评说罢了。对于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只来个甭搭理,他们也就没劲儿折腾了,你倒能省事儿不是?”
这地震对于现代人来说不过是自然灾害,对于古代人来说却是上天的警示,是为政者的错误导致上天降下的惩罚。因此她曾问起弘历,也听他言辞模糊间的几分忧虑,又说到一些心怀叵测之人少不了想乘机作梗、或者想在这个当口侥幸晋身,比如最近的范世杰呈词案等等,若是胤禛将这些总放在心上,免不了又是一场闷气。
胤禛怔住,定定地看了她半晌,才不自觉地扬唇一笑,眸中溢出浅浅柔光:“又让你为我担心了……”低沉的声音中透出一丝暗哑,最后似是一声欲言又止的轻叹。寤生心头一颤,感觉到他的内心远没有表面这么平静,顿时觉得一阵心疼。
她撑起身来,胳膊揽住他的颈,亲了亲他的唇,凝眸看着他:“还记得《寒山问拾得》那个禅宗典故么?”
胤禛将她抱住,在她额头印上一吻,笑着道:“记得是记得,但更想听你给我讲讲。”
寤生微微一笑:“寒山是文殊菩萨的化身,拾得是普贤菩萨的化身。很久之前的有一天,寒山问拾得曰:‘世间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如何处治乎?’拾得云:‘只是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你瞧瞧,这可是菩萨教咱们的道理,咱们也该好好学学才行。”
胤禛只觉得自己胳膊下的身子瘦得不行,硌人的紧,心中一时间酸涩难忍,越发将她抱紧了几分:“嗯,是该好好学学,先还得把身体养好了……”
“胤禛……”寤生不自觉低吟出声,下一刻,双唇就被某人重重封住……
……
雍正八年在一片晦暗之中慢慢过去,转眼又到了次年的年初,青海传来消息:诺尔布公开叛清——因此拉开了仍旧不平静的雍正九年的序幕。
自雍正七年朝廷对准噶尔用兵以来,如今已到了激战的状况,胤禛事务越发繁重,每天大大小小的折子批阅到深夜,翌日天蒙蒙亮又得起来御门听政,几乎快到了事必躬亲的地步,半大点儿事就要圣御裁度。眼看着稍微将养好些的身体又劳累过度,清减了许多,也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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